“是。”捧起面前的鸡蛋羹,圆桂垂着脑袋退了出去。
苏妹攥着周旻晟的宽袖,整个人依旧软绵绵的倒在书案后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感觉到宽袖处的拉力,周旻晟垂眸看了一眼微红着一双眼眸的苏妹,突然俯身自己便将人给横抱了起来。
“……啊。”惊呼一声,苏妹脚上的木屐被甩落在地上,敲在硬石的青石板砖之上,发出两道清晰闷响。
周旻晟虽然看着瘦弱,但是力气却十足,苏妹被他带着按倒在矮木塌上,不远处就是那啃着赑屃的黑蛇。
“奴,奴婢想出……”
“嘘。”伸手点上苏妹的唇瓣,周旻晟压着身下那软绵绵一团的人,只感觉舒适非常,那清淡的皂角香气萦绕在鼻息四周,恨不能让人搓揉圆扁的揣在怀里才好。
像坨面团似得被周旻晟压在身下的苏妹僵硬着身子,眼看那人拉开自己脖颈处的宫装衣领埋下脑袋,那濡湿的呼吸声打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慢慢印出一片水痕。
脖颈处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周旻晟压着身下的苏妹,缓慢闭上了双眸。
与平静的周旻晟相反,苏妹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喘着气,她被硬邦邦的周旻晟按在身下,清艳小脸之上满是惊惶神色,眼角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条黑蛇,生怕自个儿一个不注意就一命呜呼了。
黑蛇咬着嘴里的赑屃,一张嘴张的极大,蛇尾不耐的甩动着,似乎是因为咬不碎那龟壳而烦恼。
赑屃缩头缩脑的晃悠着身子,慢吞吞的挣扎着,时不时的伸长了脑袋想大动作一番,却被黑蛇压制,龟蛇之间的态势愈发僵持。
苏妹颤巍巍的放开自己攥在周旻晟宽袖上的手,然后突然猛地一下将那压在自己身上的周旻晟给掀翻在地,撑着身子就冲出了却非殿。
脚上没有穿木屐,只套着一双厚实罗袜,苏妹急喘着气冲进房廊,与从拐角处走来的青瓷撞了个正着。
“哎呦……”捂着自己的额角往后头跌了跌,青瓷垂眸看向跌倒在自己脚边的苏妹,赶紧将人扶起来道:“怎么火急火燎的,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呼呼……”被青瓷撑着胳膊扶坐在一旁,苏妹这才猛喘了一口气稍微镇静下来道:“沂王养了一条黑蛇,我看着怕便逃了出来。”
“黑蛇?”听到苏妹的话,青瓷瞪大了眼道:“这沂王真是个怪人,养什么不好偏要养蛇,你可是最怕这些行走爬虫之类的软物了。”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事吗?”只一想到那软绵绵阴森森的东西,苏妹便瘆的慌,她赶紧转过话题道。
“哦……我啊,就是……”吞吞吐吐了半天,青瓷盯着苏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妹喘着细气,垂着脑袋往自己的宽袖里头掏了掏,碰到那空荡荡的暗袋,她这才想起她的巾帕早在小厨房里头就被那人给拿去了。
从宽袖之中抽出巾帕递给苏妹,青瓷看着她那张苍白小脸,犹豫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听说那文鸯和易帜的婚期定下来了,就是下月初五。”
“嗯。”冷淡的应了一声,苏妹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苏妹那副淡漠表情,青瓷不着痕迹的轻吐出一口气,然后义愤填膺的开始咒骂那易帜和文鸯道:“像易帜那种臭东西,根本就配不上你,正好和文鸯那贱人配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