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上紧紧地抓着,只露出后背一块肌肤。
“嗯,现在可以了。”
她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一股难掩的害羞,说话也是往日里从来没有的吞吐。
白景尘单只手规规矩矩地放了下了,先是捻了两缕白里的头发,大致确定一下她的位置。
手慢慢地抬起来,又在再次落下去,刚刚好搭在了白里的肩胛骨上,他的手指比上白里的身子来说,还是有些凉的。
两下轻微的触碰,放在平日里没什么,但是今日却是格外敏感。
她的身子在这之间,规律地颤抖了两次,甚至白里都无法相信,但是身体是诚实的,自觉有点难为情,牙齿咬了咬下唇。
双手更用力气的夹紧了被子,给自己的身体多一点力量。
当人的眼睛被蒙住的时候,其他地方的感官自会更加灵敏一些。就比如说,这个时候白景尘指尖的感觉,似乎到了他人生的巅峰,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白里身上的颤·抖,就算是再轻微,那他也感觉到了。
嘴角在白里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一抹笑意,似有若无的,但是却从心里满满升腾起来,脑子里想着只能是属于白景尘的画面。
另外一直本来拿着瓷瓶的手,也将瓷瓶放了下来,啪嗒一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明明细微的声响,但在白里的耳朵里确是那样的清晰。
她的眼睛眯了一下,眉间隐约蹙起,心中翻涌的感觉是此生未有的,若是形容,她也没法说出来,似乎有一点点恐惧,但却又不是多厌弃,好像是在心里还期待着,但是真正接触到的时候依旧还会轻轻颤抖。
白景尘把放下瓷瓶的手轻轻搭在白里的另一边肩胛骨,因为有右手的定位,所以左手找寻的也是十分方便,浅浅这两下,便知道了接下来需要涂抹药物的基本位置。
但是白里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意图的,刚忍下的心中的感觉,随着白景尘的手再次向温泉冒泡一样咚咚而出。
还好刚才力气用的足,不然若是再不小心抖了几下,岂不是以后又有了被他笑话的把柄。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本王用蚕布遮眼,自然是看不到大人的位置的,若还不轻轻搭上一下,再把这上好的药擦到被子上,耽误了大人痊愈,可不是可惜。”
白里在心里暗想了一句,总有他说得。
见着她没有回嘴。
白景尘嘴角勾起意味绵长的笑容。
“怎么大人,这是恼了本王了?那本王便把蚕布摘下来,这样就不会碰到大人多余的皮肤了。”
“你敢!”
脱口而出地两个字,甚至带着一点点的气恼,没有带任何的尊卑礼数。
白景尘的眉毛随着白里的话微微挑了起来。
“不敢?本王可是皇子有什么不敢的。”
白里自知语失。
耷拉下眼睛。
“恩王殿下……”
声音里软绵绵的,带着些楚楚可怜。
“但是对方是大人,那本王自然是不敢了。”
白景尘收回假装要拿开蚕布的手,之后规规矩矩地再沾了点药膏,擦在白里身后的瘀伤上。
他的记忆里很好,位置都记得很清楚,也没有任何逾矩。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只是在瘀伤上薄薄地涂一层,再揉上一揉。
只是在正真意义上抚上白里皮肤的那一刹那,白景尘自觉高估了自己的忍耐性。
她的皮肤很光华,触碰上去,仿佛是一张顶尖的绢布,没有一点点的凹凸,没有一点点的褶皱,一滴水柱落上去,会不受任何阻碍地快速滑落。
他稳了稳心神,之后咽了口口水,喉结的抖动似乎在叫嚣着,他努力压下去心中不甘地欲·望。
白景尘白药膏好好地敷在白里的身上,他在她身上触摸地每一下,都似乎触碰到了她的心里。
玄妙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她只觉得白景尘的手上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明明只是涂个药而已,却每一下都带动着她的心,白里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片文火上面,好好地烤着,火温刚刚好,火苗是不是窜到她的身体上,之后马上又再次窜下去,一下又一下撩拨着白里的心。
不知不觉,身上的温度也被这文火熏得涨了上来。
有些口感舌燥。
白景尘何尝不是。
他在开始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许是不该这么草率地做这个决定,但是又想了想,如果不是他的话,丞相府的丫头也不会给他上药,之后她就得慢慢挨着疼,还不如这时候熬一熬他自己。
感觉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白里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每一声呼吸,然后是不是看一看旁边的香,本来以为一炷香都快燃尽了,却发现实际上时间只过了短短的一点。
她心里有些迷惑。
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话。
“春·宵一刻值千金。”
白里心里一直都觉得老话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