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住在其中的人非富即贵,就连小偷都不敢轻易光顾。
它的庭院今天也很热闹,这里最近建了一个篮球场,几乎每天都有男生在这打球。
“你们听说了吗?”周嘉江拍着篮球,神秘兮兮地对好友道:“夏叔叔好像要把夏菱接回来了。”
“谁啊?”季修渊快速抢过球,“不认识。”
“就夏叔叔在外面生的那个私生女啊。”周嘉江无语,“别告诉我你就忘了,她们母女俩上个月还找上门来过呢。”
“哦,你说她啊……”季修渊依稀有点印象,拍球的手顿了顿,“夏叔叔不是很讨厌她么,不可能接回来吧。”
“据说那个小三前不久死了,夏菱成了孤儿,好歹也是亲骨肉,夏叔叔总不能真的送孤儿院吧,不过照夏冉冉那性子,估计非得闹翻天不可。”
周嘉江趁机抢回球,四处张望了下,一眼就看到窝在凉亭里,拿帽子盖住脸打瞌睡的黑衣少年,其右脚上的白色石膏在亭内冷色调的背景中烘托得尤为明显。
周嘉江偷笑一声,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不客气的拿球砸向那人。
“阿煦,天亮了,起床了!”
白色的鸭舌帽被篮球击落,掉在地上,少年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张十分好看的脸,五官精致而秀气,眉眼很干净,有点像女孩儿,如琢如玉,唇红齿白,那皮肤嫩的,像常年没照过太阳似的,愣是比周嘉江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都白。
当然,包括他在内,可没人敢把他当女生。
薛煦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单手撑着石椅坐起身,整个人靠在亭柱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嘉江。
“滚。”
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呦,阿煦,还睡呢,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来打球啊!”季修渊不怕死的过来刺激他,嬉皮笑脸的。
薛煦弯腰本来想捡地上的帽子,听到后,冷白瘦削的手腕一转,毫不犹豫的捡起了旁边的篮球,狠狠往声源处一砸。
“嗷!”一声痛呼。
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作单手也能拍死你。
周嘉江幸灾乐祸,薛煦虽然是他们几人中长得最好看的,但脾气也是最燥的。
他见薛煦懒洋洋的捡起帽子,修长的指弹了弹上面的灰,盖在脸上眼看又要躺下,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睡,“你难道就对夏叔叔把夏菱接回来这件事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要什么想法。”薛煦揉揉眼睛,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和我又没关系。”
他是真的困,昨晚通宵打游戏,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怎么没关系了?夏冉冉可是最喜欢你了,如今她的地位受到严重威胁,你还不快去安慰安慰人家。”
满血复活的季修渊厚着脸皮凑过来,指了指前方,笑容欠扁,“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薛煦闻言,耸拉着眼皮望过去,果然看到了夏冉冉,小姑娘像是哭过了,眼睛又红又肿,面色憔悴,她看到他们几人后明显一愣,然后像是找着救星般,眼睛一亮,飞快朝这边跑过来,“薛煦!”
薛煦反应很快,伸手就把季修渊拉到身前,夏冉冉刹车不及,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季修渊,你让开!”她近不了身,气得直跺脚,索性把话说开:“我不管,这次你们一定要帮我!”
反正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朋友,没什么好避嫌的。
“帮什么?”季修渊明知故问。
“当然是帮我赶走那个杂种啊!”夏冉冉声音透着恨意,“夏卓群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要把小三的女儿接回来,简直不可理喻!”
“反正你妈都不要你了,多个人陪你做伴也没什么不好吧。”周嘉江说话一向很损,“而且这事要赖就赖你爸和小三,孩子是无辜的。”
夏家这事儿闹得挺大的,邻里邻外想不知道都难,据说是夏卓群在老婆怀孕期间性生活得不到满足,便去夜店找乐子,和一个坐台女上了床,还怀了孩子,这女人不是善茬,多次以此勒索夏卓群,夏卓群对她厌恶至极,给了一笔钱后就置之不理。
后来那女人不知从哪打听到了夏家地址,一个月前带着女儿上门讨要公道,这才让这件事给败露了,夏卓群深情好男人的形象毁于一旦,公司股票下跌不说,还把他老婆给气走了,现在都下落不明。
“少废话,你们就说帮不帮!”
夏冉冉虽然是在问他们,但眼睛却瞄向薛煦,她心里很清楚,薛煦是他们几个中背景最深的,如果他帮她的话,夏卓群也要顾虑三分,这事说不定就黄了。
可让她失望的是,少年懒散的坐在一旁,充耳不闻,神色平淡,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
薛煦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见夏冉冉哭诉个没完,有些不耐烦,拿起立在墙边的拐棍,撑着地,有些费劲的站起来。
几人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小了,一致看向他。
少年似无所觉,一手杵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