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家茶楼,咱们去坐坐吧?”林则然提议。
戴良摇头,“去它旁边的酒楼吧。”他想去酒楼, 一醉方休。
林则然看出了他心情不好, 遂依了他。
到了酒楼,林则然将书篓放下,店小二先上了一壶水, 他顺手倒了两杯。
戴良抹了一把脸,叫了两斤酒和两三道下酒菜。
“戴大哥,是不是发生事了?”
“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 诸事不顺, 上头交待下来办的差事都办得稀稀拉拉的, 不尽如人意。”
林则然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便说吗?”
“是这样的......”
戴良一说就说了两刻钟,期间更是不断地自己灌酒。
林则然静静地听着他诉说近来发生的几件事,事情不大不小,但其中有需要他亲自办的,有需要用到一些巧思的。不算太棘手,用点心就能办好。
戴良没说的是,他察觉几件事之后,他渐渐失了上峰的好感。
但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又如此失意,林则然焉能猜不到呀。
林则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而且他不是新手了,在衙门几年了,各种规矩明的暗地都了然于心,怎么会犯那种错误?
“这些事都是近来发生的,之前没有过吗?”
戴良摇头,“我做事的能力你也知道,虽不是能力顶尖,却也事事妥贴。”
林则然点头,这个他信,戴良对他那份工作还是很看重的,做事用心,自然事事妥贴,上峰也满意。
这几件事怎么看都像是有人给他使绊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啊,你是知道我的,一般事情我都不计较,哪会去得罪什么人哪。”说着,他又喝了一大口酒,“你也觉得是有人故意坏我的事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但他娘的就是找不出来这个人!”
是了,戴良的性子在捕快里已经算是好的了。到底是什么人要和戴良过不去?
“本来陈捕头退休,大人已经内定了我为下任捕头了,这下全搞砸了。”
林则然不得不多想,“那下任的捕头是谁?有没有可能是他?”
“是陈钦。但不是他,我让人留意过他,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而且他也没那么大的能量。”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连坏他几件事。
林则然也没招了,他毕竟没有身处他的环境,站在局外,所获信息太少,很难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
“近来小心一点吧。”
戴良苦笑,“大人已经暂免了我的职,让我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再说。”
他上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懂。
“这样也好,敌暗我明,多做多错。”
林则然疑心和戴良不对付那人能量很大,暂避锋芒很有必要。
戴良心里憋闷,酒一杯杯地灌,拦都拦不住,最后毫无疑问喝醉了,还死活不肯回去,说怕寡母担心,嘴里嚷着要跟林则然家去。
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加上他也不是第一次去林家了。林则然叫了隔壁村赶牛车的车把式,预定了两个位子。
酒馆老板认出来戴良的身份,也知道林则然是县学的学子,然后给搭了把手。
枣林村
林则然突然回来,可把家人吓了一跳,再一看他还带了个人回来,林小弟忙过来搭把手。
林父和林大哥上山挑柴去了。
“怎么把戴良也带来了?”林母问。
“他近来遇到点事,心情不好,怕他娘担心,所以就想来家里住两天。”
“那也成,只是他娘那里?”
“放心吧,我已经托人带话给婶子了。”
林母和林二哥一边走,一边低声和他说了一些家里近来发生的事。
“二哥,你回来得正发了,咱们今晚吃肉!”
听闻林二哥回来了,林蔚然小金也不喂了,从后院里兴冲冲地出来。她猪肚昨天就处理好了,没吃完的肉和猪骨猪下水之类的清理好沥干了水份之后,晚上的时候一并吊在井上,加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