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他全然忘了方才发现暗一用了直接送钱这么卑鄙的一招时是如何的懊恼了。
“没想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金子都送不出去了。”暗一一脸凄凉,就差迎fēng_liú泪了。
林蔚然是在布料铺前被拦了下来的,宫令箴只看了这铺子的招牌一眼,对里面的料子更是不屑一顾。
见到拦人的是他,林蔚然不挣扎不叫喊乖乖地跟着他到了对面的酒楼。
对于她的乖巧,宫令箴很受用。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话,从远处看,如同新婚燕尔的夫妻游街。
“不是想要一口锅么?怎么还往外推?”宫令箴的眼底含笑,语气无奈。
“刚才那些人是你安排的?”
“不是。”
嗯?
“是他们自作主张。”
“哦。”
说完之后,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见到他,林蔚然无措,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感觉。
她不知道该将他置于哪个位子,四一九的对象?因为感觉不错,然后交个朋友,偶尔还来一发那样子?抱歉,她做不到。
特别是发现她肚子里有可能怀上他的孩子的现在,烦躁起来的时候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如果宫令箴得知她的想法,一定会无奈地问她,难道就没想过他们还有另一种可能?最美好的那种?
“咱们谈一谈吧。”宫令箴看向她。
她发现他眸色淡淡,语气不重,心里却知道他不容拒绝。
宫令箴领着她去了一个包间。
“你有什么打算?”说这话时,他扫了她的肚子一眼。
林蔚然从进来后就很紧张,他的动作隐晦,但她察觉到了。
他的动作,他的问题,难道他都知道了?
林蔚然嗫嚅,“我不知道。”在他面前,她不介意示弱,这是一个由男人主宰的封建世界,他比她强,和他硬杠没好处。
“我知道你此刻很茫然,但我希望你能认真地想一想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以及你想要什么,然后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将心里的想法告诉我最好。对于咱们,我是有打算的,如果你一直很迷茫不知道,那就听从我的安排,紧随我的脚步,好不好?”
宫令箴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她虽然性子随和,但心思敏感,防备心也重,就如同一头在荒野里迷路的小鹿。她忍受不了攻击性很强的男人,会让她感觉到害怕与不安,进而产生抗拒的心理,他只能徐徐图之。
她全程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句话,后来是怎么离开那间酒楼包厢的她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好像他当时还说了一句孤男寡女呆在包厢太久于她名声有碍,所以早早就结束了谈话。
期间他发现她挺喜欢这家酒楼的一种点心的,在里面的时候就连吃了两块才住了嘴,他尝了一口,倒是酸甜适中,走的时候他让人打包了两盒,都交给她的婢女帮拿着。
林蔚然回到家后,一连几天,都处于恍惚的状态。这几天她思绪烦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天的话,他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姑姑,我告诉你哦,今天罗小虎拿饴糖讨好我了。”林蔚然的思绪被她小侄子所打断。
她低下头问,“他为什么要拿饴糖讨好你呢?”
“因为他想知道咱们舅公和表叔给咱们家送那么多木柴是做什么的。”
闻言,林蔚然一愣,罗村长终于忍不住了么?原以为城里妖风大,想不到村里也不平静。
林蔚然还没什么呢,林大嫂在一旁就紧张上了,“那你有没有要罗小虎的糖,有没有乱说什么?”
“娘,你弄疼我了,我并没有要罗小虎的糖,我都没答应呢。”
“那就好那就好。”林大嫂简直心有余悸。
林韶光仰着小脑袋,一副快夸我吧的模样,让林蔚然失笑,她慢斯条理地说道,“其实你可以要罗小虎的糖的。”
不是有句话说吗?我是不会被糖衣炮弹所腐蚀的,顶多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
嗯
林大嫂急。
林韶光小家伙则是一脸疑惑。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