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她发现林家人对姚金炭的方子很是看重,林昭然思忖着,即使她问林父林母,怕也是很难将方子讨到手的。
而且她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有个声音催促她要赶紧回去,她决定听从直觉,尽快赶回侯府。
但在临走之前,有些事她不得不做。
“爹,呆会儿我就回去了。”
林昭然此话一出,整个堂屋都静了下来。
林父下意识摸了摸袖袋里的荷包,“怎么这么突然?”
“本来就住不了多少天的。”林昭然不甚在意地说道,“而且我看着家里事情也多,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留在这里添乱了。而且婚期安排得紧,这些日子我都在绣嫁衣。”
林父点头,“也好,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太放在心上。人有时有些不一样的经历未必是坏事。”他想起之前的打算,取两百两给她添妆,这事一会得和老婆子说,在昭然走之前让她偷偷塞给她。
其实这些日子家里为了弄新的烧炭作坊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银子,这笔两百两的银子给出去,他们两老手上就没剩下什么钱了。幸亏新作坊一开窑就能开始赚钱。
林父的话是好心地劝慰,但林昭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敢情吃苦受累十五年的人不是他们,他们当然说得轻巧。而且这还涉及到了上一世......这些不舒服她尽量忽略掉,她笑笑,“爹,这些我都知道了。”
说完这句,她看向林则然,“二哥,四姐姐年纪和我不相上下,我已经订亲,四姐姐也该抓紧了。”
林蔚然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身上了,不是在道别的吗?
其余人都朝林蔚然看了过来。
林父点了点头,“是该抓紧寻摸了。”他又想摸袖袋里的荷包里,总觉得昭然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的,哎,这么一想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昭然有了成见?
“二哥,你在外读书,结交了不少青年才俊,何不在他们之中为四姐姐挑一个?”林昭然慢慢引出她想说的话。她记得二哥书院交好的两个同窗一个姓方一个姓杨吧,
犹记得前世,她看上戴良之后,她二哥就不敢再往家里带朋友了,即使那两个和他很合得来的至交好友,一次都没来过家里。不过她记得他那两好友的下场都不是很好,一个短命一个残。若是林则然能将林蔚然许给他们就好了。
此时的林昭然并不知道方琰杨昶已经来过一次林家了。
“门不当户不对。”林则然仍旧说着当初说与她的一样的话,只是眉眼淡淡,疏离感扑面而来。他这亲妹子性子好,将来所嫁之人不拘门户高低,他都相信她能过得好。只是昭然性子较真,他不想费那口舌。
林昭然抿了抿唇,这话虽然仍旧是当初和她说的一模一样,可是她感觉是不一样的,其中有一些细微差异。
“四姐姐是从侯府出来的,论教养与你那些同窗朋友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何谈门不当户不对?”
咦,这是在为她说话呢?林蔚然深感意外。她那么积极地将她与二哥的同窗好友们送作堆,怕是撮合她与戴良之心未死......
不过她还提起了她二哥的同窗们,是不想显得那么刻意,还是真的想让二哥从中给她找如意郎君?假如是后者的话,就有点意味深长了啊。许是她自己心虚,林蔚然总觉得林昭然像是知道她和宫令箴有一腿的样子,啊呸!
不过提起戴良,林蔚然想起来有些不对劲啊。按照戴寡妇说风就是雨的急性子,既然相中了她,必然会有后续动作的,比如请人上门说媒什么的。但是都没有,□□静了。
林蔚然不知道,她能有这份清静,全赖咱们宫大人横插一手,让戴寡妇转移了目标。
这事说起来还有一点波折,宫大人觉得戴寡妇不是信命数之类的吗?他让人找了一个比庙祝还厉害的方外之人,没舍得让人污她命格,没舍得说她半点不好。那方外之人直言女方命格太好,她和儿子的合格都压不住,真娶了,是会家宅兴旺,但却会使她儿子与她离心。戴寡妇一听后面这个就受不了,加上后来留意到林家的一些情况,自打林蔚然归家之后,林家是越见兴奋,确实如那方外之人所说的。戴寡妇是一边遗憾可惜着一边放弃的。
林父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会上心的,不过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决定下来的,暂时就议到这吧。对了,你说呆会走,你在镇上的随从通知了吗?”
话说到这,已经是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