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车来车去的, 应该是不需要过度地走路才对。而且在她的了解中,长淄镇常平村一带并无高山,这就排除了用腿过度的情况。
中医有一种说法,惊则气乱,恐则气下,惊恐过甚,之后的一两天会感觉到腿部酸软无力, 甚至有时候还出现不自觉发抖的情况。
和她二哥目前的情况和这说法很像啊, 难道她二哥在长淄镇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吗?
怀着这样的猜测, 等用过晚饭,林则然回房后,林蔚然看了看天色,知他不会立即休息,便去敲了他的房门。
听到敲门声,林则然在里面喊了一句稍等,然后走来开门。
林蔚然在心里数了数,确实比以往要慢上一点。
她的房间格局和她二哥的一样,要比其他三间正房在长度上长一个走廊的距离。为了采光足够,他们的房间开的是两个窗户。
从他的声音她就能约略地判断他当时所在的位置,应该就在朝南的窗户边上。
林则然开门,见到敲门的人是林蔚然时,并不是很意外。他刚才就在猜了,门外之人不是他父亲就是他妹妹,果然如此。
“进来吧。”林则然让了让。
同样大小的房间,她二哥这里做了隔断,靠窗的外侧做了个小书房。
林蔚然进去后一看便知他刚才是坐在书桌前的。
“二哥,这次去常平村看你同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则然叹了口气,就知道瞒不过她,还有他爹。
但他今天受到的打击有些大,心神失守,确实需要人倾诉一下,将心里的压力释放出来。放眼整个林家,他妹妹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当然,如果他妹妹不来,他也就慢慢自己消化了。也不会说与林父听的,省得他一把年纪还担心。
“二哥这次差点栽了。”
“怎么回事?”闻言,林蔚然先是一惊,待想到她二哥能平安归来,想来应是有惊无险了。
“是这样的......”
听完整件事的经过之后,连林蔚然都忍不住连道好险。
“二哥,你日后行事一定万万小心。这个家终究得靠你,大哥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小弟文静内秀,而且人也还小,挑不起这个家的。”
在原著中不正是如此吗?因为林昭然的原因,林则然一直出不了头,整个家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小弟林修然长大之后走上那样一条路,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在原著中,林大嫂为了他们的小家,一心的斗内。也不像现在这样,一心维护家人,将身上的刺都对准了外头,柔软给了家里人。
林则然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也是到了此刻才意识到他不是一个人,他出事的话是整个林家都遭遇的大祸。现在有了他妹妹还好一点,他根本不敢想,如果他妹妹不在,他又出事的话,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林蔚然又道,“人心叵测,特别是你以后若是进了官场,切不可如此轻信于人。”她实在是担心,她二哥日后再犯这样的错误。
林则然愕然,他并没有将关于对章敬元的猜测说出来,她竟然一下子就能看出来问题出在那章元敬身上。
这很难猜吗?那天方琰他们谈起这章元敬时,她略听了一些,对这个人有了点简单的了解。
同是农家子,她二哥与章元敬的背景如此类似,她二哥与方琰他们交好,在书院里一定是如鱼得水的。加上书读得不错,没少得到书院夫子博士们的夸赞。
平时想来,也是她二哥常常压他一头吧。
特别是府试之后,同是高中,一个前程可期,一个却瘫痪在床,境遇却是天差地别,章元敬忍不住出手也正常。
说白了,就是嫉妒,嫉妒她二哥不像他一样,没有寒门学子的清高自卑敏感。还有光明的前途,恨不得她二哥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才好。
“对了,你也别怪你那姓杨的同窗了,这起祸事指不定是谁连累谁呢。”
如果宫令箴在此处,一定会很开心的,他们两人在这件事上的看法太像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们心意相通啊,是注定要结成夫妻的。
不过这些话他后来也听到了,由暗一转述。
当时宫令箴的心就忍不住胀得满满的,当晚就小酌了一壶酒。于女人而言,易得无价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