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一如既往地喜欢送人田地庄子,她敬茶时也是,长辈们都不约而同地送了她千亩良田。
似乎国公府的人都喜欢送晚辈田地庄子?这一脉相承的豪奢习惯,她算是看出来是承自哪里了。不过,她喜欢!
林蔚然和容韵不约而同地道,“谢祖母赏。”
“这就对了,都是一家子骨肉,不兴那套推来让去的虚礼。”一来那套,太君我脑壳疼。
林蔚然不由自地主地摸了摸鼓起的肚子,心想,果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这都还在肚子里呢,名下已经有了几千亩地。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禀老太君及各位主子,二姑奶奶的车驾还有三条街就到国公府了。”
正巧,宫三婶也到了松鹤院。
“快,你们随我去大门迎一迎姑奶奶。”
在大门处等候二姑奶奶的间隙,宫三婶也得知了容韵怀孕的事,当下也很高兴。国公府如今分房不分府,除了公中的财产之外,一些私产已经都分割清楚了。所以不存在见不得另两房兴旺的情况。
在林蔚然等人的翘首以盼中,二三十丈开外的拐角处驶来十来辆马车。
“这马车数是不是不对啊,二姑奶奶不是说只她带着一双儿女进京的吗?一共来了八辆马车......”
“且看看——”
马车一辆辆地在国公府门前停罢,并尽量靠里。
马车一停下,马车陆续下来人,当头的便是二姑奶奶宫曦并她的一双儿女顾行之和顾双,两人都不过弱冠之年。
“曦儿,可算将你们盼来了。”宫大夫人上前拉住宫曦的手,然后看着顾行之和顾双不由得一阵感慨。
然后宫大奶奶将林蔚然容韵唤上前,双方见了个礼。
“曦儿,咱们进府吧,别让老太君在松鹤久等了。”
“大嫂,先等等——”
宫曦说完,回过头去看后面的马车。
原来后面有一行马车却并未跟着停下,而是缓缓朝前,国公府的人这才意识到这缀在后面的不是他们二姑奶奶的马车啊。
当头的马车在他们旁边处停下,马车里面的丫环打起帘子,走出来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
见到来人,宫大夫人小小惊呼,“澜昕?”
谢夫人?在此处见到谢夫人,林蔚然有些意外。
两人视线对上,遥遥相望了一眼,林蔚然冲她微笑颔首。
谢夫人亦然,但很快就收回视线,转看向宫大夫人,“嘉宁,今日入京匆忙,我就不多寒暄了,改日再行登门拜访吧。”
宫大夫人思及近日闹得沸反盈天的科举舞弊案,想必她是为了谢洲而来的吧,毕竟进士科的头名,说作罢就作罢了,凭谁都受不了。
“你自忙去,忙完了咱们仨有空再聚一聚。”
谢夫人点点头,然后重新坐回马车上,往谢氏在京的别院驶去。他们这样的世家,在京城都置有自己的宅子的。
谢家的马车走后,他们也进了府,一路上宫大夫人不由得问起了宫曦谢夫人的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走到一块儿了?”
宫曦道,“我们自江南启程,经过豫州不久,在路上恰巧就遇上了澜昕一行人,都是进京,就一道儿走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怕是为了儿子谢洲才进京的吧。”
“可不是吗?我们前两日在离京不远的驿站,得知了皇上竟然将今春京试的所有考生的成绩都作罢了,当时澜昕就承受不住......”
不提稍晚宫曦一家子进了松鹤院,母女相见,自是一番亲香。
另一边,谢夫人的马车内,有小丫环在感叹,“那便是国公府的奶奶和少奶奶们吗?真是气派。”
谢夫人恰好听到,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
对于谢夫人的感慨与惋惜,即使林蔚然得知,也只会一笑而过。
谢夫人会惋惜,那是因为她离府之后,一步一步,将自己的路越走越好,越走越宽敞,而非如他们想象的沉寂了,泯然众人了。
如果她一蹶不振,变成了臭水沟里的臭虫,谢夫人会低头看她吗?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就是这个理儿,人只有越变越优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