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不要俘虏!”
宫令箴一声令下,顿时他带来的人犹豫猛虎扑羊,杀得人头滚滚。
唐七欲言又止,不留个舌头来烤问幕后之人吗?罢了罢了,恐怕人家早就考虑妥当了,他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危机过去,此时林蔚然只剩下后怕,不由得腿一软,宫令箴连忙搂住她的腰,将她和儿子拉入怀中。
遭遇了生死大难,林蔚然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两下,“再晚一刻钟,你就等着给咱们娘俩收尸吧。”
一旁的暗一:......呵,女人就是矫情。
她明明知道,就算他们全死光,也会为她和小少爷挣出一条活路来的。
“抱歉,我来晚了,让你们受惊了。”宫令箴安抚她,他没说的是,这一路赶来,他们都跑死了一匹马。
暗一:......啧,男人啊,你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咱们进去吧,杀人没什么好看的。”
林蔚然从善如流,由着他拥着他们娘俩进去,将外头一面倒的屠杀隔绝于外。
不过一刻钟左右,宫大人带来的近百好手便将响马帮的残余屠杀殆尽。
最后清点战果,林蔚然的护卫队死伤很重,死了十六人,伤的话,除了林蔚然母子以及几个奴婢之外,几乎所有参与战斗的护卫都挂了彩。
在宫令箴的安排下,死去的护卫就地火烧,然后带走骨灰。
对于这些护主而亡的护卫,宫家会给予丰厚的抚恤金,并对其家人酌情照顾一二。
还有白露商队,这次也是严重损员。可以说,白露商队全是壮汉,要不是有他们加入防御,恐怕林蔚然他们是坚持不到宫令箴带人来。
所以宫家是承了唐七的情的。
这些都需要宫大人前去交涉。
最后便是近三百名的马贼尸体了,这也需要做相关的安排。
不过宫令箴只打算带回十来只首级,这些人无一不是恶贯满盈罪大恶极之人,其余的便一把火烧了。
只是因为他们还需要在破庙歇一晚,所以焚烧尸体时是先将尸体运得远远的,再点火。
等宫令箴处理好这一切回到破庙时,原先在闭目养神的林蔚然蓦地睁开了双眼,身体不自觉紧绷。等见到是他之后,才放松下来。
宫令箴知道她这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心中寻思着等到了凉州府找大夫抓几副安神茶。然后他挨着她坐下之后,伸手将她揽进怀中,给予无声的安慰。
“委屈你了。”这破庙简陋得很,林蔚然虽说是占据了破庙最好的位子,也不过是能遮风挡雨而已。别说床,连块木板都没有,只是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再铺上两三张皮子。
林蔚然摇了摇头,抱着儿子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这孩子也真心心大,从头到尾一直在熟睡。”
宫令箴也顺着蜂窝煤散发的火光看向小家伙,发现他睡得正熟,脸蛋红扑扑的,“睡着了也好,省得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被吓着。”
“凉州的局面是不是不如先前所料?”一入凉州,就遭遇截杀,林蔚然不得不怀疑这点。
她还记得,为了挑选这外放之地,宫大人做了多方努力的。却没想到凉州花团锦簇之下,一团糜烂的可能性更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宫令箴嗯了一声。
“到底是谁想要对付我们?”林蔚然问。
“只有一点头绪,其他的尚且还不能确定。”
林蔚然知道他这是还没理清头绪,所以不想多说。罢了,他心里有谱就成。
次日,她才从文皓口中得知宫大人为了赶来救他们,每人都是双马,这一路上四百里的地就没停歇过,马儿都跑死了好些。
次日一早,唐七过来相询,“宫大人,宫大少夫人,昨晚之事,需要在下保密吗?”
唐七问的是背负式喷雾器和农药的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却知道它们是这次制敌的关键。
“不需要的,你们昨晚看到那些毒瞎毒死的液体其实是稀释了的农药,农药主要是用来给田间的农作物杀虫的,那个背负式喷雾器也是用来杀虫的一种工具而已。这些东西,以后会在京城和凉州经常看到。”
唐七一愣,竟然是这样吗?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