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的女人费力的搀扶着他,宋清歌转头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年纪倒是不太大,二十三四的样子,穿着一身ol装,头发细碎整洁,耳朵上戴着一枚善良的耳钉。是那种很潇洒利落的女孩子,但不是战祁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白苓那种岁月静好的姑娘。
宋清歌忍不住在心里冷笑,看样子几天不见,他挑女人的口味都变了。
“喝,继续喝”
战祁扬着手,还是一副兴致昂扬的模样,宋清歌看着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转身将旁边花瓶里的百合都抽出来往地上一扔,拿着花瓶直接大步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的将里面的水泼到了他脸上。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被冷水一泼,战祁似乎也清醒了一些,推开身边的女人,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嗤笑一声,“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宋大小姐吗?怎么,找我喝酒来了?”
“你!”
宋清歌顿时怒不可遏。抄起手上的花瓶就准备往他头上砸,战祁眼神一冷,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随后用力向下一掰。
宋清歌只觉得手腕上骤然传来一阵锐痛,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手一松,手里的瓶子顿时掉到地上砸了个稀碎。
战祁顺势将她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两指捏着她的下巴,神色阴郁的瞪着她,“怎么着,一见面就想对我动手。獠牙锋利了是不是?”
“你混蛋!你当初说过会好好照顾孩子,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事?”宋清歌红着眼盯着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喝酒,这就是你所谓的父亲的责任?”
战祁甩开她,背对着她道:“我怎么养孩子,用不着你来管!”
“可是你还得给她做手术,你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喝酒,怎么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给她换肾”
“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一颗肾?!”战祁忽然提高了声调,猛的转过身,满眼失望的看着她,痛心的质问:“你在乎知了,在乎辛恬,在乎琴姨,甚至连你们公司门口那个乞讨的老婆婆都会送她一盒鸡蛋,但只有我一个人是可有可无的!是不是现在的我对你来说,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我还有一颗肾可以给孩子,如果我连这颗肾都没有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多看我一眼?!”
他真的是受够了她这个模样,她的关心,她的在意,所有一切的出发点都只是为了让他身体健康的去给孩子做手术,可是从来没有问过他本人怎么样。
宋清歌怔怔的望着他,讷讷的道:“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这样酗酒。从以前你就是这样,一有什么事就喜欢喝酒解闷,可是喝酒能解决问题吗?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堕落”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女人忽然上前一步焦灼道:“宋小姐你误会了,战先生他其实”
“你把嘴闭上,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只是战祁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冷脸厉喝了一声,年轻女孩被他吓得浑身一抖,噤若寒蝉的退到了一边。
他低下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道:“我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想看孩子,你以后给阿城提前打电话,我就不回来了,这样也不用看见你这张让人心烦的脸。至于我怎么带孩子,自然有我的办法,用不着你来多嘴。”
他说完,对着她上下扫视了一圈,冷笑一声道:“你去照顾薛衍跟他的宝贝儿子吧,知了的事,不用你管!”
“你又胡说些什么?”宋清歌气急败坏的看着他,怒道:“你知道我送了老婆婆鸡蛋,也知道我照顾木木。你又派人跟踪我是不是?”
战祁转过头不说话,宋清歌恨的咬牙,“卑鄙!”
他冷嗤,“没有你扔下骨肉亲情,去给别的孩子当后妈来的卑鄙!”
“薛衍是追过我没错,但我并没有答应他。除了私人感情,薛衍还是我的上司,我上司的儿子喜欢我,我照顾他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我丢了饭碗就是对的?”宋清歌一脸荒唐的看着他,“战祁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战祁不耐烦的挥手,“我不想跟你说这件事。赶紧给我滚,找你的薛大哥去。”
“你放心吧,我也没想留在这里看你这张讨人烦的脸。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想找女人,这是你的事,但请你不要找像白芷或者姚柔那种女人,如果我的女儿受了委屈,我一定会跟你死磕到底!”她说完,警告般的瞪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年轻女孩,转头便向外走去。
战祁的侧脸紧绷着。脸上满是隐忍薄发的怒火,良久之后他终是愤怒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茶几,屋里的人被他吓得都不敢出声,好半天,他才压着火道:“王叔,去开车追那个傻逼女人,天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回去没准又要出事,你把她送回去。”
他抬手烦躁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忍不住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贱了,明明人家都上门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他了。可他却还是怕她会出事,忍不住为她着想。
战祁忍不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真他妈的没出息!
*
自那天之后,宋清歌和战祁就没有再见过面。崔灿的案子开庭在即,战祁也懒得再去找那个女人,基本上都在和孟靖谦探讨案子。
这天他刚一去孟靖谦的律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