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他,眼里隐隐有些不忍,战祁心头一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没关系,不用管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可是”
她还是有些担忧,可战祁却显得分外淡然,“你刚刚不都说的很清楚了吗?不管我是腰缠万贯还是路边乞丐,都跟你没有关系。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和你毫无瓜葛的人停下你据理力争的脚步?”
宋清歌垂着眼没有说话,战祁笑了笑,又道:“不过你这女人倒是够聪明,知道靖谦是榕城最出名的大律师,居然还能想到抢在战诀之前预定他。”
她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地说:“我就只是那么一说而已”
“放心吧,这场官司靖谦一定会帮你打的,他敢不接,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也得接。”
宋清歌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战祁挑眉,“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她没说话,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抱着他的腰,手忙脚乱的松开后又向后退了一步,尴尬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冷漠说来就来,战祁虽然心里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腕走向停车场,“没事,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战祁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道:“对了,我都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被撞之后,到底是怎么去医院的?”
“我不知道。”她摇头,“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问护士是谁送我来的,她们也说不知道,也没有人露过面。”
她那个时候身份特殊,一直都处于东躲西藏的状态,虽然用的是假名。但是在医院也没敢住太久,生怕会遇到战祁手下的人,发现她怀孕之后再告诉他,所以输了两天液就直接偷偷地跑了。
战祁看了她一眼,又问:“那你那个时候出事,怎么不找我?”
宋清歌苦笑,“我那个时候还怀着孕,找你和直接找死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知道了我没把孩子打掉,难道不会再拉着我去医院流产吗?”
战祁被她这话一噎,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说的没错,那个时候她几乎只能用苟活于世来形容。连名字都是假的,又怎么敢冒着风险来找他?
他眼里满是懊恼,伸手握住她的手,抱歉道:“对不起。”
“没事。”她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将视线投向窗外,淡然道:“都已经过去了。”
*
时远集团
战诀此时正坐在会客室里,下意识的搓着手,低头对着自己脚下的地板发呆。
其实他也知道来找时豫谈合作并不是个明智之举,那小子完全能用疯子来形容,手段多又狡诈,他一个几乎没混过商场的人在时豫面前简直没什么优势可谈。
但事到如今,他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时豫身上了。
就在他怔怔出神的时候,会客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战诀一抬头,时豫正环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身后还跟着他的未婚妻时夏。
战诀立刻敛去了脸上的失神,站起身微微颔首,“来了。”
“真是稀客啊,这是哪一股子阴风,居然把战二爷吹来了?”时豫挑眉嗤笑,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好久不见啊,我的小叔。”
战诀对他这个流里流气的态度感到格外厌恶,蹙了蹙眉,努力忍着心中的不适,看了时夏,淡声道:“时总,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时豫拍了拍时夏的臀部,“乖,去泡壶茶过来。”
时夏点点头,关上会议室的门便识相的出去了。
时豫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两条长腿直接抬起来搭在茶几上,仰着下巴睨着他,姿态狂放不羁到了极点。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战诀也不迂回,开门见山道:“把战祁从华臣董事长的职位上拉下来,你有没有兴趣?”
“嗯?”时豫眉尾一扬,虽然表现的波澜不惊,可眼底的兴味却将他的心理暴露无遗,“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华臣本来就是我战家的产业,他战祁霸占了这么久,也该双手奉还给我了。”
时豫微微眯眼,“可我怎么记得,二爷对经商一点都不懂。而且当初是二爷拱手让给了战祁的。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战诀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善茬,被盘问了一圈,心下也有些不爽,不耐烦道:“你就说做不做吧!”
时豫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心里还有些迟疑,不过转瞬就笑了,“做,当然做,二爷应该知道,我时豫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和战祁作对,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既然现在有人肯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绊倒他,那我何乐而不为呢?”
战诀这才松了口气,时豫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又问道:“不过二爷打算怎么做?”
“我手上现在有两个董事会席位,而且还握着公司55%的股份,可以说我现在是华臣第二大股东。现在市面上还有不少散股,时总要做的,就是买下那些散股,让我成为最大的股东,来帮助我把战祁推下去!”战诀说的斩钉截铁,话语中甚至透着狠绝。
时豫眼神一沉。又道:“看样子,二爷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时某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事成之后,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