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闯抬起头,目光直视闻首廷的眼睛。未理站在一旁的刘星雨。
“外门又怎样?难道就该承受你这近乎蛮横的拆解之法,我二人比试心中自有定数,谁胜谁负,门中弟子也自有公论,哪容得你内门插手。”
闫首廷手里拿着鱼竿,登时大怒:“苏闯,你好嚣张,门派之中斗法,凡是门中弟子皆有责任管束,我如何管不得?”
“哦!”苏闯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讥笑道:“用你那破鱼竿将人从高空拽下,摔到昏死过去,这便是你内门担就如同二人打架,你看不过眼,上去将其中一方打残,这便是所谓的拆解?若是所有的容华宗外门在比试之时都被你拆解,外门弟子早已死绝,传去宗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闫首廷被气的满脸通红,容华宗内门与外门弟子的矛盾本就存在。换句话说,在外门弟子没有进入内门之前,内门弟子是对这些人有些看不起的。而外门弟子一方面为了晋升,比之内门弟子修习还要勤奋,同时隐隐的在心中早就憋着火气,恨不得晋升之期早点到来,然后怒挑内门弟子。
但因为种种原因,外门弟子选择了隐忍,二门之间的差距就在这隐忍之间渐渐拉大。内门有恃无恐,欺压外门弟子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说话做事自然就会高人一头,所以闫首廷不认为刚才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谁给你的胆子?”
在旁沉默许久的刘星雨终于说话,面色阴沉似水,柳希儿的事情,已经让他对苏闯怒火中烧,本想找机会修理一顿,却没想到他却自己找上门来,却是正和了他的心意。
“谁给你的胆子,在容华宗广场毫无顾忌的斗法,容华宗建宗几百年,还没见到像你这等狂妄之徒,你扰乱了外门的操课,这件事暂借不论,你斗法处处狠招,又将吴舒阳打成重伤,此时,你要怎么交代?”
刘星雨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杀气,却将吴舒阳昏死之事冠冕堂皇的嫁祸在了苏闯的头上。
苏闯早已料到,今日之事内门插手必定不能善了,刘星雨和柳希儿的谈话他是一字未露的听进了耳朵,此时刘星雨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之举,更何况,吴舒阳受了重伤,这件事,分明是眼前两人暗中捣鬼。
“你们好不要脸,吴师兄是与我斗法没错,但是谁从中作梗,又导致了他受伤,我三人之间,必然都是心知肚明。想将这罪名扣到我头上,好像不妥吧!刘师哥?”
苏闯嘴上说着,手中的木剑也已经紧紧握在手中。
“巧舌如簧,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阴险狡诈之徒,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想推脱狡辩,内门弟子还不将这忤逆之徒拿下!带去掌刑堂。”
刘星雨大声喝道,内门弟子们呼的一下窜上前来将苏闯围在了当中,内门首席大弟子的权威仅次于掌门,他们哪敢不听。
苏闯被围在众人当中,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去听,刘星雨的阴谋一览无余。
“我劝你还是早早下山去,别给容华宗抹黑。”
刘星雨大袖一甩,内门首席弟子的权威光耀四方。
“放下手中木剑,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其中一名围着苏闯的弟子大声喝道。
“想死的就上前一步,苏某送你等荣登西方极乐。”
苏闯眼中杀意闪过,木剑横于胸前,之前与吴舒阳斗法耗损极大,如今胸腹之中更是震荡异常,但他横眉冷对,没有一丝示弱。此时千夫所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没有把握能从此处逃出,之前一个吴舒阳就已经让他拼尽全力,如今是数十个修为远远大于吴舒阳的内门精英弟子,但即使如此,他仍自不惧。
那名之前出声的弟子猛然上前,手中之剑直奔苏闯抓着木剑的手掌刺去,苏闯站在众人之间,猛然后撤,木剑一撩,胸腹中的震荡更为强烈,一股逆血在这股强劲的元气震荡之下从嘴中喷出。
只听咔嚓一声,那名弟子的手中之剑的剑身猛然裂开,碎了满地。
苏闯木剑乃是建木雕琢,锋利异常,更不是寻常之剑可比,虽然此时苏闯元气不足,满身是伤,但木剑之威还在。
就在众人这一愣神之间,外门管事万师叔踏步而来,后面还跟着脸上焦急的楚邪天,眼见已经打起来,万师叔眼中冷芒更甚,人还未到场中,声音已经飘到:
“都给我住手!一群内门弟子欺负一个外门弟子,你们好大的气势!”
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众多内门弟子心中气势在这威压之下,顿时锐减。万师叔环顾众人又是一声冷哼。
“外门之事,自有我外门的处置之法,你内门管闲事管到我外门头上来了,是谁领的头?”
刘星雨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对于这万师叔有些惧怕,外门之中谁都知道万师叔是一个老好人,见到谁都面带微笑,对内门弟子却总是板着一张冷脸。
“万师叔,这小子在广场上比试,好勇斗狠,出手毫不留情,已将吴舒阳打成重伤,情势十分危急,我等正要将他带去掌刑堂发落。”
刘星雨硬着头皮出声解释道。
“你好大的权威,外门弟子闹事当应先通知外门,若是外门处置不了,才会交由掌刑堂处置,你饶过我直接将他带去掌刑堂,你的宗规何在?”
“我……”
“你们这帮小崽子,还不去后山修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还不快滚!”
内门众弟子看了看刘星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