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闻愿傲在骨子里,现在的闻愿傲则是完全摆到了脸上,司奇耀下意识收敛起张扬的眉梢,点了点头。
他第一次约闻愿,是让十分信任的手下去的,开了一辆顶配辉腾,低调大气上档次,十分符合他的审美,但闻愿拒绝了他的下属:“司奇耀就开这车?你是冒充的吧?”
第二次,他派人弄了一辆金光闪闪的帕加尼,下属去接人,又被拒绝了,因为闻愿觉得他是暴发户,开那么骚气的车,绝壁不会是真·司奇耀。
第三次,有人出策应该要以情打动闻愿,想着宝马玫瑰赠美人,他司奇耀追人自然不能吝啬了,不光不能吝啬,还得让别人明白闻愿有一个多么优秀的追求者,特别找人花心思在一辆雪白的宝马上——除了车轮轮胎全部放满了玫瑰,结果显而易见,他失败了。
闻愿对他的手下嘀咕:“你是司奇耀的下属?我怎么瞧着像脑残的?”
……
司奇耀默默的把闻愿搂住,说:“真没有,骗你是小狗。”
闻愿微微放下心,道:“那你既然想起来了,我们就哪天去看看你爸妈吧?你有兄弟姐妹吗?”
“嗯。”司奇耀说:“这件事我肯定会安排的,但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暂时不能见他们。”
闻愿还想问什么事,可他觉得有些当兵的大概会执行特殊任务,便道:“那你小心点。”
司奇耀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忍俊不禁。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怎么让闻愿像接受容百川一样接受他司奇耀,不过闻愿嘱咐的也没错,他的确需要注意‘安全’。
确定他没老婆孩子,闻愿心里的刺顿时被拔了去,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容百川像以往一样做好了早餐。
司奇耀以前是真的忙,忙到没有时间谈恋爱,就连追求闻愿这件事他也只是交给下属办的,忙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拒绝了n次,专门抽了时间去蹲点闻愿的演奏会,可闻愿每次听到他的名字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甚至他见了自己三次居然还在犯脸盲症。
闻愿渐渐成为了他的心病,他痛定思痛决定把人掳来好好谈话,结果他的不客气也遭到了闻愿不客气的反击,被泼了满脸的咖啡,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放弃之后,每每想到却都觉得心口钝痛。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配不上闻愿。
门铃忽然响起,闻愿暗想这一大早的谁会过来,亲自起身走出去才发现是送花的:“咦,二月底了吗?这次居然那么早。”
闻愿签字道谢,送走快递员之后便径直走向垃圾桶,刚要丢进去,司奇耀忽然喊了一声:“等等。”
他扭脸,好笑道:“你不是不喜欢我收人家花吗?上回还要扔了?”
他见‘容百川’脸色变换,以为他又在生气,解释道:“我真的联系不上对方,不知道谁送的,你要是不高兴,我们改天再换个房子。”
这花都送了快四年了,闻愿不是没找过人,可他真的找不到。司奇耀起身走过来,接过那束花,道:“你说的对,花是无辜的。”
当然也得看谁送的。他牵着闻愿的手坐下来,起身先把花插了起来,在闻愿奇怪的眼神里坐回来,道:“我不会把情绪宣泄在无辜的花身上,先吃饭。”
闻愿愣了一下,以为他是故作大方,他皱了皱眉,不愿意让‘容百川’这么受委屈,还是决定再重点解释一遍:“我第一次收到花的时候是在意大利,连续三个月,我当时很害怕,以为自己被变态盯上了,就去了英国,那段时间我在学习很多东西,住在公司宿舍,也还是一直收到,我换过几次房子,可真的没办法……后来我见他只是送花,我的生活也没有受到影响,就没有再管了,而且你知道的,我这几年也很忙,商场上的东西我都要慢慢学……”
他观察着‘容百川’的表情,道:“我真的很在乎你,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阴魂不散的变态跟我有隔阂。”
莫名其妙阴魂不散的‘变态’眼角抽了抽,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这个人……实在是忘不掉你?”
闻愿敏感的察觉到容百川的不高兴,思来想去,他起身走过去蹭到对方身边,柔声道:“我真的不喜欢他,不管他是谁,我都只喜欢你容百川,我跟你说过的,如果这个人认为送花能让我注意他就太可笑了,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情,同样,他出于什么样的心情送花我也不在乎,否则我不会跟你去领证的。”
听话的人心中两个角色又在猖狂大笑和吐血三升之间徘徊,司奇耀说:“你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吗?”
“不知道,我以前一直觉得那上面的红绳是想要勒死我的意思,我以为是诅咒。”他还一脸后怕的摸了摸脖子。
司奇耀没有再说话。
不过这个倒是提醒闻愿,他在上班的路上用手机查了查,发现香槟玫瑰的花语是:你足以与我相配,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
他扑哧一下子笑了,司奇耀开车坐在前面,心里还在想他居然不光是保姆,还是个司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