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了那公子哥一眼,道:“不是什么人,过路的,看到这里有不平事就想说两句!”
那公子哥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嚣张的冷笑一声:“呦呵,真有不知好歹的,你倒说说,这里怎么不平了?”
那女子也不惧,指着庞聪说道:“你刚才让这位先生道歉,为什么?”
那公子哥不耐烦的解释道:“你可知道这人是谁,庞聪啊,他父亲庞涓就是邯郸之难的罪魁祸首,他道歉理所应当!”
那女子不屑的一笑:“打仗嘛,本来就是这样,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这不存在什么道德问题,有什么可道歉的?”
“你…”听了姑娘一席话,这公子哥还真就没词儿了,只好胡搅蛮缠道:“你都忘了魏国人是怎么欺负赵国人的吗?”
那女子把两手向上一番,肩一耸,笑道:“那你们上战场上一较高下呀!也没见你有多么英勇啊!”
公子哥气急败坏,一时也想不上什么强有力词理反驳她。那女子牵着马来到庞聪跟前说:“跟我走,我看谁敢动你!”
庞聪赶紧抱拳摒手,对着那女子躬身一拜,道:“多谢姑娘搭救之德!”
那姑娘很大度的一摆手,道:“些许微劳不足挂齿!”
庞聪拜完就想跟着那姑娘离开人群,那公子哥立即从后面追了上来,用手指着那姑娘质问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赵国人啊?”
那姑娘不耐烦的答道:“是啊,怎么啦?”
那公子哥仿佛找到报复的良机,底气十足地叫嚣道:“哼,你一个赵国人,竟然帮魏国人,你不会是和这个魏国杂种勾搭成奸了吧?”
那姑娘气的脸色发青,朝那公子哥怒吼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公子哥一看姑娘发怒了,知道打到了她的痛处,更加得意忘形,咬着牙奸笑道:“我血口喷人,你这个卖国贼,今天我非替你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也不顾及身份,抡拳就打那姑娘,庞聪一看人家为自己出头,不能在旁边看着啊,伸手把他拳头抓住了,这人收手不得,挥另一只拳来打庞聪,庞聪手腕子一翻就把这公子哥掰了个跟头。和那公子哥一起的几个年轻人扑上来,挥拳就冲庞聪招呼,庞聪知道事到如今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无法脱身,想罢他膀子一晃,抡开两臂就和那几个年轻人厮打在一起。这赵国是个四战之地,不分老幼妇孺,人人习武,个个练功,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有两下子,当然也分人,这几个公子哥也就学了个花架子,庞聪是魏国上将军的真传,魏武卒更令天下闻风丧胆。庞聪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年轻人打倒在地了,不过他也晓得利害,没下死手,只是打的他们倒地不能动弹。庞聪怒气冲冲地朝躺在地上的几个浪荡公子说道:“不管你是哪里人,血口喷人就是不对,这个道理天下皆同!”
那几个公子哥倒地之后嘴还不老实,一个劲儿地煽动围观的百姓,不停地呼号道:“魏国人欺负赵国人了,乡亲们,不能看着啊!”让他们失望的是,呼号了半天也没人理他们,这老百姓嘛,听风就是雨,一听这姑娘说的不错,庞聪也没做错什么,那公子哥纯属自作自受,没奈何只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好眼睁睁的看着庞聪和那女的走了。
庞聪回到客舍心里十分憋屈,他生了一天闷气,想想白天发生的事儿,越想越气愤,可又能怎么样呢,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啊!想到最后庞聪竟然是坦然面对了,这就是报应啊!报应!他仿佛看到当年父亲残害师叔孙膑的场景,父亲庞涓为了争一时之长短,陷害师叔孙膑蒙冤入狱,最后被剔去了膝盖骨,在肮脏污秽的猪舍里关了好几天,连猪舍的粪土都尝过,如今轮到我了,也算是天理昭彰了!后来庞聪又想到今天搭救自己的那个姑娘,绝望的内心似乎刮过了一阵春风,他的嘴角衔着笑意,最后竟是安然入睡了。
自此以后,那个姑娘经常来看庞聪,一来二去两个人熟了,庞聪得知那姑娘叫赵猗,是邯郸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独生女儿,家境不错,人也豪爽。赵姑娘和庞聪一来往,发现这庞聪不简单啊,虽然生不逢时,在魏在赵都没得施展,可这家伙毕竟是鬼谷子门人之后,鬼谷子拔一根毫毛都能古树参天,这庞聪也修得武艺精通,弓马娴熟,文理皆知,说话得体,渐渐地对庞聪产生了爱慕之意。庞聪自知落魄,也不敢多想,面对姑娘的好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赵猗看他迟迟没有行动,只得自己鼓起勇气找上门来对庞聪说:“庞先生,我有话跟你讲!”
庞聪一看他那么正式,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也弄不清楚自己想她说什么,希望她说,又不希望她说,强作镇定地道:“有话但讲无妨!”
赵猗看了庞聪一眼,突然变得羞答答的,平日里那股豪情顿时烟消云散了,红着脸问道:“你,你,你有没有想过到我家提亲啊?”
庞聪又惊又喜,内心还有些苦楚,他也没有隐瞒,很沉重的点了点头:“我当然想过!”
赵猗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用抱怨的口气嘟囔道:“那你还不快去!”
庞聪双眉紧锁:“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