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所以特意为我跑了次药铺?”
雪姝低头玩着手帕,继续说道:“药铺里都有官兵,买外伤药的都要查问,好在我是买治风寒的,他们就没理我。还有他们抱怨差事不好当,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搜检了,安泰街那边搜完了,咱们这边这两天就开始。”
烛月见她顾左右而言他只是看着她笑,把药丸放下牵着她手问:“我教你画符吧,只要隐身符够用就是了。”
雪姝拿出一张契纸放到了烛月面前:“我在安泰路那边遇见一个镖局出兑,既然那边已经搜完了,咱们还是有个合法身份的好,这么多武人开个镖局不引人怀疑,还能拿到路条出城。”
烛月亲昵地刮了一下雪姝鼻子夸道:“还是你脑子灵,那就搬过去吧。
这群人只要上街就得用隐身符,想想材料难得,靠符咒过日子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吃过午饭就搬进了新买下的镖局,这院落前后只有三进,临街做生意,二道院是趟子手居住习武的地儿,最后的小院是东家歇息的住所。
烛月扮成老板,正儿八经买了鞭炮定下三日后开门做生意,原镖局没遣散的两个小伙计跟他在前院忙活,顺便负责采买食材。
他们都是附近人家的孩子,上街经得起盘查。至于没有生意也是正常,反正也没指望它赚钱。
侍卫们扮作镖师住下,大伙儿每日提着的心才略安稳些。
承岚整日萎靡,望着雪姝和烛月同进同出俨然是新婚燕耳蜜里调油,他不甘心又不知怎么办才好,偶尔迎上雪姝同她说笑几句,那丫头虽然依旧亲近,可显然没把他看成恋人。
不光太子没有下落,连雪秉臣都好几日没了消息。
这日烛月正把着雪姝的手腕子教她写汉字,门上来了个老者要把一些家具运回老家,预计三五日的路程,价钱给的虽然不是很好,可烛月也就接了这单生意。
至少他可以拿了契纸去衙门换出入城门的路条。
那老者一看生意谈成,笑嘻嘻望着坐在烛月身边的雪姝打听:“你闺女长得真水灵,十几了?有婆家没?”
一个侍卫过来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淮王的人上门,听见这话立刻去看烛月的脸,原本白净的脸上渐渐现出猪肝色,努力憋着说:“没。”
老者继续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愁,我们家隔壁王木匠的大小子手艺好,人本分,年龄也合适……”
侍卫怕老者被烛月打死,立刻进来搂了他肩膀笑说:“我们师父要留着闺女养老的,不找婆家。”
他把老者送出镖局,雪姝放下毛笔笑得捂肚子。烛月气冲冲拿过镜子看看自己沾的那几撇胡子有心都扯了去,被雪姝拦住:“大叔,你若是摘了可容易引来当兵的盘查。”
这群小子也知道烛月脾气好,今儿见面打招呼都是王木匠的大小子来了没。拿这话调侃雪姝她连脸红都不会,可要是逗烛月,那老小子立刻气得翻白眼。
薛德麟不管这套,立刻吩咐侍卫五人出城去联系五路兵马,老皇帝的逃跑准备充分,玉玺兵符令牌带的是一应俱全。连雪姝都看出他似乎是故意把皇城让给了薛德显。
出城六人,他给凌威传信派五个人过来补位,第九天的时候,镖车回来,把凌远和四个土匪带了回来。
凌远一见姑娘,激动得快走几步要磕头被雪姝拉住坐到院墙那问凌威的骨折好了没?
凌远立刻告知了郊区的情形,原来山寨里的人过得不错,凌威的骨折也已经痊愈。而今他带着众人在郊外隐蔽传信,只是他们的山寨被攻山的巡防营占据了,他们竟然驻扎在燕回山上,不接受而今伪朝廷的调度。
雪姝立刻站起身来去问薛德麟,这老皇帝摇着一个破烂的蒲扇正在生火,皇后挽着袖子下饺子,俩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薛德麟鼻子哼道:“攻山造成的损失,回头我十倍赔给大祭司,将来那座山下以西的三城都是你的封地。”
雪姝几乎气哼哼跑去找烛月,烛月拍拍她脑袋安慰道:“你当皇帝是白当的,他这是以毒攻毒,让薛德显提前造反,损失达到最小。”
伪朝廷的告示内容说贺部来的大祭司挟持了皇帝戕害皇太子,而今已经把四路兵马开附西北边境。
大战一触即发,雪姝看着地图忽然鼻子一紧说:“这几路兵马怕是要消灭靖北军,那是老皇帝的嫡系。”
薛德麟端了一盘煮好的饺子过来招呼道:“你干娘调的馅儿,虾仁饺子赶紧吃。”
然后瞟一眼案上的地图,同烛月商议:“得把岚儿和禄儿送出去,知子莫若父,岗儿应该是已经到了靖北军中。另外求上师允许岚儿和雪姝告个别。”
住一起久了,薛德麟也就直接称呼雪姝名字。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