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不是走神的时候,她得抓紧打败这两个混蛋带着威哥和远哥回山解毒。
原本雪姝的兵刃吃亏,这换了粗长的烛台,鬼头刀竟然落了下风,刀刃落到烛台上自然卷了。那个轩辕二蛋原本喝酒吃菜没把这小黄毛丫头放在眼里,一看自己的第一护卫要吃亏,立刻拽出双节棍加入战斗。
平时雪姝想破脑袋也记不住什么刀谱剑决,真到了以命相搏的时候,这脑子又出现了灵光,只要不去正儿八经想,她胡乱着总有招式对付这俩货,哪怕就是孩子间玩闹,挠脸踢裤/裆的也能抵挡一阵子。
趁着轩辕二蛋的双截棍打过来,雪姝的烛台就砸到了他的双节棍当中的铁链,前面的半截改了方向,一声闷响砸到了拿着鬼头刀的喽啰脑门上,咣当一声刀落了地,喽啰一口老血喷在轩辕二蛋的脸上。
门外又进来几个喽啰,一个神色慌张地说:“大哥,上眼皮知道咱们进城了,吩咐不许惹事。”
龟奴听见包间声儿不对,立刻凑了进来,二蛋嘿嘿傻笑道:“喝多了闹着玩儿,告辞,告辞。”
他丢下银子跑了,雪姝弄了盆凉水把哥俩泼醒,这俩货揉揉眼睛,浑身使不上力气。
那只傻貂依旧呼哧呼哧睡得香甜,雪姝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哥俩一手一个架了起来,又提着那貂儿的脖子放在自己肩膀上,出了依梦轩绕过栏杆就是花厅。
四角宫灯上贴着当红姑娘的名字,整个楼院都是香甜的脂粉味儿,眼看就是傍晚,到了青楼热闹的时候。
姑娘们拿着团扇说说笑笑,不时跟来的爷们抛个媚眼,这时候进来个穿银灰色绸缎衣衫的年轻公子,长得干干净净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熟悉。
那公子客客气气冲着老鸨子一抱拳:“妈妈辛苦,银票给妈妈带过来了,请漪澜姑娘跟我走吧。”
老鸨子不安地看了一眼一个龟公,那人又眨眼又比量抹脖子的,老鸨子只得强挤出些笑上前,脸上的汗混合了皱纹里的脂粉再配合脸上的肌肉凝结出一个个鼻屎状的小粉球。
那公子露出嫌弃的眼神,只得用折扇掩了口鼻继续寒暄道:“妈妈,这是连□□号的银票。按照妈妈说得数,您且验看。”
他把银票递送过去,老鸨子“哎呦”一声笑着推开:“公子不知,我家漪澜舍不得离开妈妈,妈妈一见她呀,就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我们娘俩不是钱的是,公子自管放心,漪澜跟着我受不了委屈。”
那位公子脸色立刻变了,四下张望果然看见之前雪姝在门口遇到的那位姑娘,手帕子遮着嘴唇笑着看他。
立刻冲他招手道:“漪澜,你家姑娘让我来赎你,快到二爷这。”
方才那个龟公立刻唤来不少彪形大汉把门堵住,老鸨子一把扯过那位二爷手里的银票,亲了一口说道:“二爷既有心,这钱就算是你给漪澜梳妆的钱了。二爷放心,这就给她置办嫁衣,今晚儿一准让爷吃到新鲜的,咱们群芳院是规矩的买卖人,不见红肯定是要赔偿的。”
二爷气得脸红透了,大骂卑鄙下流,大踏步走到漪澜身前,拉住她的手腕子就要带她逃出青楼。
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姑娘们一个个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跑,这会儿凌威和凌远恢复了些力气不再用雪姝搀扶,雪姝吐了一口:“太欺负人了,我去帮他们。”
刚才用那青铜烛台用得很顺手,雪姝跳进屋里又把它拎了出来加入了战团。
那位公子武艺不错,以一敌多略显得吃力,加上横冲直撞的雪姝立刻轻松了好些,只是雪姝的烛台没有准头,一抡就是一大片。
客人们有的躲在柱子后面,有的藏在桌子下,雪姝对这群眠花宿柳的男人本就瞧不上,稀里哗啦的盘子碗被打破无数,又有不少桌椅板凳被砸得稀碎,这烛台往上一抡,宫灯被挑下来几盏,烧着了边上的红纱帐,顿时青楼里烟雾缭绕。
这里面打了个天翻地覆,门又打不开,眼看着烟越来越多,咳嗽声此起彼伏。
门突然爆裂开,破碎的门板渣打伤了无数龟奴和打手,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衫的中年人急匆匆闯了进来,手掌保持拍门的动作,眉毛拧着,嘴里叫着“小川,你怎么了?”
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似得,大喊一声:“雪姝。”
雪姝身上那只小笛子立刻飞出,蹦蹦跳跳似带路一般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那男人快走几步一把把雪姝搂到怀里,急切地问:“伤哪了?”
雪姝只觉得他的心跳声很熟悉,不过依旧很懵逼,被一个陌生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抱住,她还是很排斥的,上下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年纪三十左右,下巴上淡黄色卷曲的胡子,穿一身宝蓝色长袍,可惜风尘仆仆的,脚面那儿几乎看不出颜色了。
这男人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