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这时,她的无线耳机又响了,这回李秦川声音听起来也没那么吊儿郎当了,严肃紧张的对她说道:“你头顶上有片长屋檐,挡了无人机的视线,室内更别说了,下不去。你自己小心点吧,需要支援就发信号。”
“恩。”肖名扬走到药店门前,伸出手用力摁了一下柜子背面的浅黄色木板,质感粗糙,有一定弹性,说明木料低劣轻薄,柜子不会太重,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完全有能力将这座柜子拉到这里堵着店门。
紧接着,肖名扬将耳朵轻轻地贴在了木板上,屏息凝神的探听着药店里面的动静,然而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药店里面死一般的安静。
半分钟后,肖名扬向后退了一步,猛地抬起腿一脚将堵在门口的柜子踹翻了,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她迅速地将手里的枪举到胸前对准了药店大门。
空气仿佛凝固了,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急遽的心跳声。她浑身肌肉紧绷,手指和扳机的力量在抗衡,她压抑着紧张着惊恐着,也在等待着。
幸运的是,想象中的疯狗并没有出现,几秒钟后,她微舒了口气,却不敢松懈分毫,保持着射击的持枪状态,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药店门口。
里面没有窗户,灯被砸碎了,唯一的光源是从门外投进来的天然光,所以比较昏暗,但也足以让肖名扬看个大概。
药店不大,中间立了三排白漆皮的铁质小货架,其中一排货架倒在了地上,五花八门的药品散了满地。她的正面和右面的墙前各立了一座高大的木质柜子,隔层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物,而左边的那面墙前却空空如也,可想而知,用来堵门的柜子就是从那里搬过来的。
确定屋子里面没有威胁后,肖名扬跨过倒地的柜子,走进了药店。在一楼搜寻了一圈,她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她转向了大门旁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楼梯的时候,她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了另外一只白底红标的耐克鞋。
杜微微真的在这里么?
肖名扬半是惊喜半是怀疑,在不觉中加快了上楼梯的脚步,但持枪的手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药店的二楼并没有遭到暴力破坏,不像有疯狗存在的痕迹,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这里的光线也比较好,三面有窗,洁净明亮。
肖名扬大眼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一间诊室——正对着楼梯口的窗户下面摆了一张蓝色的诊断床,床前有一套深棕色的座椅,桌子上铺了一张透明玻璃,下面压着一些纸条和照片,桌面上还摆着听诊器、老式高血压测量器、一次性压舌棒等做简单检查的医疗用具。
左面的墙上挂着几幅红底金字的锦旗,上面天花乱坠的绣着“妙手回春”、“光明天使”、“济世良医”等医用锦旗专业用语。
右面的墙壁前立着一张双开门黑色大立柜。放眼整间诊室,好像只有这里可以藏人。
肖名扬再次把枪举到了胸前,将枪口瞄准了立柜:“杜微微?”
没有回应。
没有人?还是不敢回应?还是死在了柜子里?
肖名扬不得不持枪朝着柜子走去,走到柜门前时,她又轻轻喊了一声:“杜微微?我是警察,来救你的。”
还是无人回应。
肖名扬咬了咬牙,这下她不得不亲自动手打开柜门一看究竟了。
她设想出了两种最可怕的画面——一是杜微微死在了柜子里;二是柜子里面埋伏着一条疯狗。
当然也有可能是最好的结果,杜微微活着藏在柜子里。
但实际情况却是,柜子里面除了一张银色折叠梯外什么都没有。
肖名扬懵了。没有人,鞋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她看到大开的柜门上挂着一面长方形的镜子。
镜中,一条牛犊大小的黑狗正不断逼近她的后背,却又如同鬼影一样悄无声息,布满血丝的红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就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盘中餐,粘稠浑浊的涎水顺着尖利的牙齿不停往下流。
刹那间,肖名扬如坠冰窖般遍体生寒,浑身如针扎了一样发麻,甚至已经无法呼吸了,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有枪的时候,黑狗已经低吼着朝她扑了过来,她甚至都来不及转身将枪口对准它的心脏。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次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的电脑震动了一下,下一瞬她就被推倒了,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