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块出的警。到了小旅馆的门口,我说里面死了个z大的女孩,不让你过去看,你不干,偏要往前挤!这些,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颜烈的眼睛。
颜烈拿着颜旭的手机看了好久,那家小旅馆,他倒是不陌生,上大学时候,同一个宿舍的基友们一起去郊游,回学校没有公交车了,就住过那里。环境还可以,关键是价格便宜,通常前去住宿的不是学生情侣就是好基友拼房。
但是抛开小旅馆,颜旭所说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一丝痕迹留在颜烈的脑海。
就像是一本完整的日历,忽然被人从中间撕去了一页。
他的头,开始微微有些痛……
“那后来呢?”颜烈咬了咬嘴唇,从喉咙中又挤出了几个字,“我为什么会带着那个女孩子逃离殡仪馆?”
如果不是刚才听颜旭这样说,颜烈可能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他之前干出来的。
嫌自己命长嘛!带着从棺材中出来的的女孩子私奔!
“那我上哪儿知道你那天是抽了什么风,大晚上溜达到殡仪馆去了!”颜旭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又喝下两口酒,“我们也是从殡仪馆的监控上看到的。你鬼鬼祟祟地带着她,从殡仪馆的后门离开的。为这,人家家人不是还到派出所大闹了一场嘛!”颜旭转了转眼珠,“不过那女孩子从死亡到复生,至今都是个迷。谁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个男朋友,被当做是嫌疑人,来来回回地调查了好几次,精神都快绷不住了……哎,想想也够倒霉……不过也活该,谁让他满脑子不寻思正经事,把小姑娘往小旅馆领呢!”颜旭唠唠叨叨地回忆着,好一会才又反过闷来,“哎,不是。我这是脑回路跑偏了!我刚说的这些你真的是一点儿都没印象了啊?”
颜烈低着头没有说话,须臾,他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一仰头喝了下去。
他之前的感觉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原来自己的大脑中缺失了这么多记忆!
怪不得他一直感觉心里发空呢!
如果今晚不是颜旭。他这种情况,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被察觉!
“我可能,有一部分记忆丢失了……”颜烈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撂,闷着声音说道,“你刚才所说的,我通通想不起来!”
“你说什么!”颜旭不禁瞪圆了眼珠。
这算是个意外收获吗?
喝个酒就意外牵出了又一件怪事:自己的表弟莫名其妙地就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给丢失了……
看来这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像是附身一样,跟自己死磕上了!
颜旭看着颜烈震惊又痛苦的模样,他在脑海中拼命搜集着能够略微合理解释这种现象的话。
“哎,我知道了!”颜旭又一拍大腿,险些把桌子上的酒杯给带到地上去,“你这种情况应该属于暂时性失忆症,老弟,你不是在地震中伤到了头部吗?你想啊,咱们平日里被一个酒瓶还能砸出脑震荡来呢,更何况你是被房梁砸了一下!”颜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滔滔不绝地解释着,“听我的绝对没错!你就是暂时性失忆症!过段时间,就能都想起来了。”
颜烈皱了皱眉头,手情不自禁地摸到了后脑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处,“可是,医生说,我并没有伤及到神经啊。只是普通的皮外伤。怎么可能会是失忆症呢?”
“哎。你那不是在震区看的医生嘛!”颜旭煞有介事地分析着,“医生估计也让地震震懵圈了,诊断的不一定准确。我劝你抽空去咱这里的大医院再系统地做一次检查。也好让自己安心啊。”
“嗯。”颜烈点了点头,觉得颜旭话糙理不糙。
--张秘书,帮我预约明天的查体。明天一切外事暂推!
颜烈很快将查体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并以最快的速度交代了张秘书。
如果换做是感冒发烧,他一定会能拖则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去医院。
然而,这一次,他却有些迫不及待,如果可以,他甚至马上就愿意到医院去做检查,看看自己的这种情况是不是颜旭所说的暂时性失忆。
如果是,倒也好办,医生说怎么治,那他就配合着怎么治。
可如果不是,那……
颜烈不敢去想,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像是突然刮过了一阵狂风,留下来的思绪,一片狼藉。
蓝俏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受了谷少华噩梦连续剧的影响,通常睡觉不做梦的她,却也做起了梦。
而且,也是噩梦。
她,梦到了她好奇地抓耳挠腮的那所灰色房子。
在梦中,蓝俏走进了那所灰色房子,然后抓着一个四处没人的机会打开了它的房门。
里面没有邢笙所谓的病人,也没有一直守在那里看护的员工。
房子里面有点类似于实验室,每个房间都摆放了一堆蓝俏叫不上名字的仪器。
她一直往里面走着,在房子的尽头处,她看到了一扇大门。
大门的颜色是红色的,但是那种红却让人看了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有点毛骨悚然,因为那就像是被血液泼上去从而染成的颜色。
蓝俏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