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殷山越瞪大了眼睛,躲闪不及,被祝归宁偷袭成功。同时因为想要躲避小狐狸精的xìng_sāo_rǎo,脚底下一时踉跄,两个人双双摔进了豆袋沙发里,也不知道误触了什么,耳边响起来劈里啪啦的杂乱动静,一时间,客厅里一片狼藉。
大概是后背被沙发里面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疼痛令祝归宁的眼角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祝归宁的眼眶微微发红,有些下垂的眼尾处溢出来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眨巴几下就滚进了鬓角的黑发里面湮没不见,口齿不清地埋怨:“这么喜欢打架,你该不会是有狂躁症吧?”
说完也不等殷山越开口反驳,祝归宁便自顾自地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角,安慰道:“真有病也没关系,来让祝医生检查检查,亲、身帮你治病呀。”
祝归宁把“亲身”两个字咬的很重,用那把又软又浪的嗓子念出来,本来好好的一句话,变得暧昧又粘腻,充满了带颜色的暗示。他嘴上说个不停,手脚也都没闲着,顺着殷山越的脊背一路往下摸过去,暗暗赞叹对方发育良好的鲜嫩ròu_tǐ。
殷山越在两个人倒下来的第一时间便用自己的双手撑住了沙发的边角,整个人悬在祝归宁身子的正上方,低下头就能看到毛手毛脚的祝归宁,眨巴着两只狐狸眼,做出来一副无辜又可怜的表情。
他撑在小狐狸精的身子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岌岌可危的二十厘米,无可奈何地问他:“成年了吗?就整天一心想着把男人往床上带?”
祝归宁偷瞄了一眼挂钟,发现又成功拖延了十分钟。于是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凑上去想要亲殷山越的耳朵,说话时带起来的微小气流蹭过耳垂,留下一片痒意:“……反正比你大。”
一边讲悄悄话,祝归宁还一边意有所指地往下瞥了一眼殷山越的裤裆,也不知道有没有些一语双关的意味在里面。
“……”
大概是被刺激得麻木了,殷山越心里面的烦闷反而逐渐平息下来。
不管殷山越相信不相信,祝归宁的确是没有撒谎的。
殷山越的情况他门清得很,小时候读书迟,八岁才被家里人送到学校念一年级。生日是八月三十一,从小就没人记得要帮他过生日,睡醒一觉,第二天就得返校,正常开学。
说的更明白一些,在法律意义上,殷山越昨天就已经正式成年了。
祝归宁自己的经历则比较复杂,从小到大辗转在全国各地,每每到达一个地方,总是安稳不了几年,全家就又要跟着他那个做生意的富商妈继续搬迁。
其中一年,祝归宁就完全没有在学校里读书,一直处于休学状态……林林总总地算下来,祝归宁还真就比殷山越长半岁。
殷山越看祝归宁硌得实在是难受,挂在自己身上歪来扭去地直哼哼,于是纡尊降贵地屈起来一条腿,用膝盖垫在对方腰身后面,撑起来一条缝,从旁边伸进去右手,在豆袋沙发上面 掏出来一个拳头大的魔方。
祝归宁顿时舒坦了,两条勾着身上男人脖子的细胳膊收得又紧了一下,试图把两个人之间最后那点空隙也给消灭:“跟我试试又不会掉块肉……”
底下的小狐狸精身子弱,胸膛薄的跟一张纸差不多,手腕细得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圈住……殷山越抓狂又无奈,不得不承认,就算他再怎么嗜好打架斗殴,也不至于跟一个弱病残动手。
“行了,”殷山越终于向小狐狸精称得上是凶猛的攻势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以后冯顺冯利再来找你麻烦就跟我说。”
他把祝归宁的胳膊往下掰,还不太敢用力,生怕自己力道一个拿捏不好就把这个小基佬的手臂给掰折了:“……也用不着这样,我真不喜欢男的。”
“那我放开你,待会儿你还要出去打架吗?”祝归宁没正面回应他,直接一嘴巴把话题支去了另一头。
殷山越愣了愣,想起来之前那群来吕庆家烧烤摊前面挑衅的杂碎,冷笑道:“废话。”
祝归宁闻言当即把自己交缠在殷山越身上的手脚又紧了紧,耍赖道:“那我不放了。”相当不讲道理。
殷山越哪里猜得到祝归宁这个小狐狸精居然真的就还软硬不吃,打不得骂没用,给他摆事实讲道理他当你放屁,不答应他的条件就死缠烂打,卖乖撒娇装可怜,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祝归宁身上的罪状又多一条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我操,”殷山越被祝归宁不讲道理的蛮横劲震惊了:“不就是出去打个架吗?又不是打你,你在这跟老子纠缠个什么劲?”
祝归宁脸上挂着个软乎乎的笑,心说要是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跟我纠缠,指不定一个小时以后就得带着被人家砍下来的半截小拇指,上人民医院里跟那个老警察和小护士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