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幕上划拉一边想,这可是你逼我的。
很快,冯顺就从手机相册里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殷哥, 我知道自己人微言轻,那些料你多半是不信的,”他冒险把手一伸,将屏幕递到殷山越眼前:“小弟我也不强求,只是手头上刚好有点东西,给您过个目,之后再下决定也不迟。”
冯顺他爸是县长,在灵海这块地头上面最大的官,总归不是什么很清廉的做派,于是家里面两个儿子,吃穿用度也是很好的。
他的手机屏幕很大,是某个品牌的最新款,像素很高,连带着照片也比殷山越手里面那台破烂机子清晰多了。即使照片上面周围的环境昏暗,也能把最角落里面的细节都展露无遗。
照片的主体是个人,跌坐在体育器材室里面的海绵垫上,身上衣裳大敞,露出来底下单薄孱弱的胸膛,胸口前两点嫩粉色极其惹眼,整个人白得发光,跟阴暗湿冷的器材室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少年低着头,散碎的刘海落下来,遮掩住了他的眼神和表情, 只露出来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因为充血,那抹红色在微弱的光线下面显得格外靡丽妖冶。
少年的裤链半开着,底下白皙平坦的小腹以及半根性/器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里面,就跟,就跟……殷山越深吸一口气,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染上了大片的阴骘和晦暗不明的光。
——就跟昨天晚上,祝归宁跪坐在自己面前展露的那些风情,一模一样。
冯顺自从把照片调出来递到殷山越面前就一直在密切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恨不得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放过。
他们两兄弟跟祝家有死仇,之前也没少让祝归宁吃苦头,什么时候心气不顺了就把人捉过来揍一顿,撒撒气。
以往祝归宁从不反抗,知道自己反抗了也没用, 即使报警, 警察局里面的一把手跟他爹冯县长也是拜把子兄弟。哪曾想这小贱人居然学聪明了,今年一开学就给自己找了个“大靠山”。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冯家虽然在灵海有权有势,冯顺冯利能在灵中横着走,但是他们同样听说过殷山越的大名, 知道他打起架来发疯似的,能要别人的命,也从来不惜自己的命。
不好跟殷山越正面起冲突,又看不过祝归宁从今往后就躲在保护伞底下逍遥一辈子……冯顺一开始着实气闷了很久,做梦都想把两个人分开。
谁知道他冯顺运气好,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今天早上刚来上学,黄毛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告诉他对方两个人之间居然是那种恶心的关系。
冯顺在心里啐了一口,骂祝归宁跟他妈一个德行,逮着个男人就发浪,下贱,指不定跟殷山越睡了多少回,交了多少“保护费”才换回来男人的庇佑。
骂着骂着他便灵光一闪,想起来之前自己带着几个人把祝归宁堵在器材室里面拍的那些照片……那时候只不过是打腻了,换个方法羞辱他,本来还想拍几张全裸的,只可惜那天体育老师去而复返,几个人只好暂时作罢。
其他的照片他嫌恶心,早早删掉,如今只剩下这张没清干净的漏网之鱼……但,也够用了。
冯顺笃定世界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受得了戴绿帽的侮辱,一想到很快就能把殷山越从祝归宁身边赶走,他就兴奋地快要拿不住自己的手机。
冯顺弯着腰,站在殷山越身旁火上浇油:“殷哥,你们刚认识,被那小子皮相骗了也不稀奇,毕竟我们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也以为他祝归宁是个什么清高的白莲花。”
“谁知道他这么下贱,”冯顺收回手,想要把手机塞回口袋里面:“自己洗干净了送上门,我和我弟拒绝了好几次都甩不掉,勾引人的手段呀,啧啧,连风尘街上面的小姐都比不上。”眼看着殷山越的表情随着话音越来越黑,冯顺心里窃喜。
殷山越坐在餐桌前,嘴里面还残留着之前莲子羹的味道,又甜又腻,满满一嘴的糖精味。
他的眼皮垂着,从冯顺的角度看过去,并没有泄露出来什么想要为祝归宁辩驳的意味。殷山越伸手握住了冯顺的手腕,阻止他把手机收回去:“……这些照片,你还有几张?”
冯顺听完就误会了,以为殷山越嫌不够,想要寻刺激,问他还有没有更多。
只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故作可惜道:“宁宁不喜欢这种玩法,就这一张,还是我千辛万苦保存下来的呢,再多的,就没有了。”
“就一张?”
殷山越嗓子干涩得可怕, 冯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没有太分辨得出来,点点头:“殷哥你要是喜欢,咱们待会加个微信?我发你。噢,对,现在宁宁归你了,您呀要是想玩这个,也可以自己拍。”
殷山越见他不似撒谎,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