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以下。
殷山越盯着祝归宁的影子入了迷,脑子一热,直接把空三轮突突到了街角,“刷”地一下从座包上面跳下来,三两步冲上去,直接抓住了祝归宁的手腕。
“你……”只可惜刚要开口就梗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祝归宁被人在大街上突然拉住,下意识地防备起来,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整个人想要后退两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殷山越牢牢拽住,不能动弹。
看清楚拽着自己的是殷山越,祝归宁垂下眼皮,反而冷静了下来,好像没有特别意外似的,只是开口问他:“有事吗?”声音很低。
殷山越蹙起眉头,握着祝归宁的手腕稍稍用力,斟酌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跟祝归宁说一些什么。
“你弄疼我了。”祝归宁站在原地,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很大的、印有超市标志的白色塑料袋,也不急着挣扎,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殷山越闻言,却没放手,只是圈着祝归宁腕骨的几根手指稍微松了松:“我……”
祝归宁扯起嘴角,抬起头,望向殷山越的脸上露出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既然没事,能不能先松手?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很痛。”
殷山越神色不变,调整了一下姿势,反手将对方的手臂托起来,细细地看了一会儿。
这才发现白皙皮肤上面留有的痕迹,明显是被打出来的淤青,而且是新伤,伤痕出现的时间距离现在没过几天。
殷山越动了动嘴唇,说了句废话:“……冯顺他们又打你了?”
祝归宁神色淡淡:“这和你有关系吗?”
殷山越一口气上不来,憋了半分钟才挤出来一句:“……没有。”
祝归宁偏过头,盯了他许久,突然就笑了,原话奉还:“那不就行了?我和冯顺之间的事情,你管不着。”
殷山越没有预料到,他们两人一星期没见,自己非但没有如想象的一般,把跟祝归宁有关的事情统统抛到脑后,再也不管,而且还颇为失态,在看到祝归宁的第一眼便控制不住地冲上去,将人拦下来……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反常,却依然控制不住。
殷山越拽着祝归宁不放,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急促,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压着嗓子问祝归宁:“你说实话,这些到底是不是冯顺他们打的?”
祝归宁的眼神一开始还是阴沉沉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就笑了,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他妈的……”殷山越低声骂。
“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祝归宁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你知道的,在床上能玩的花样有很多……包括……嗯。”
他有意地隐去几个词语,留给殷山越无限的想象空间,嘴角勾起来的笑容暧昧,眼角眉梢闪烁着媚态,很勾人的模样。
几乎是主动坐实了冯顺那天跟殷山越讲的所有。
祝归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莫名其妙,但是看到殷山越眼底的愤怒跟后悔,他心里就十分快活,恨不得让这种情绪再表露得多一些。
殷山越只觉得脑子里面发出“哄”的一声嗡鸣,瞳孔紧缩,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胸膛郁结的火苗愈发凶猛,恨不得现在就把冯家兄弟揪出来,狠狠地揍一顿。
祝归宁欣赏了一会儿殷山越的挣扎,有些腻味了,不耐烦地说:“好了,听到你想听的了?满意了吗?满意就放开我。”说完,他便往回收手,想要挣脱殷山越的桎梏。
殷山越感觉到了对方的挣动,五指骤然收紧,攥着祝归宁细瘦的腕骨,咬牙切齿,逼问他:“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祝归宁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有什么必要跟你撒这种谎?”脸上挂着的笑分外明媚,心底却一片冰寒。
他在被殷山越丢下的当天,冯顺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了。用的是一种耀武扬威的态度,居高临下地警告他别想逃出泥沼,半点可能都无。
祝归宁当时可没有现在的冷静,差点就想要跟冯顺冯利拼命,只可惜力量悬殊,最后换来的还是一身伤。
其实他当然可以无所谓冯顺的欺侮,毕竟冯顺对于他的人生,只不过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可是祝归宁却无法不在意殷山越的反应。
那天把自己的手甩掉,明显就是信了冯顺的鬼话,最不济,心里肯定也早早地埋下了怀疑。
既然已经在心里给他祝归宁判了死罪……现在做出来这副样子,又是何必?
祝归宁把另一只手里的塑料袋放到脚边的地面上,伸手去掰殷山越的手指,冷声道:“松开。”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