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申莉看了看茶水间上面的钟表,眉头一跳:“吕庆这死人,抽根烟而已,花半个小时?一整包都应该抽完了吧?明明宁宁好不容易回来……”
话音未落,磨砂质感的茶水间门就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了。
第二十七章
殷山越两鬓的头发推得极短,汗水沿着下颚的线条流下来,滴在男人自己的肩窝里,气喘吁吁。
他刚一接到吕庆通风报信的电话,甚至来不及
男人单手撑开了磨砂质感的玻璃门,身上草草套着一件黑色t恤衫和水洗深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已经拥有了成年男人的骨架和肌肉,连头发丝都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
殷山越耳朵上面的黑曜石耳钉少了一只,脚上蹬着一双棕黄色的马丁靴,大概是因为二次发育,身高比两个人分别前又长高了不少,直逼一米九。
祝归宁坐在原地,心里很小气地想,跆拳道馆里肯定有不少女学员是冲着老板的颜值才来这里办卡的。
这么想着,祝归宁的视线便肆无忌惮地在男人的胸腹腰臀上面扫视起来,甚至还“不留痕迹”地看了裤裆一眼。
“你好。”祝归宁放下纸杯,撑着膝盖站起身,朝着殷山越的方向走过去,伸出右手,很有礼貌地和他打招呼。
殷教练脸色很差,也很没有素质,一把拍开了祝归宁的手,气喘吁吁地骂了句脏话:“谁他妈地跟你好?”
祝归宁无奈,回头给郎申莉递过去一个眼神,和小姑娘告状:“看来你们老板不太欢迎我。”
郎申莉被殷山越x光一样的视线扫射,顿时安静如鸡。
殷山越的现在的表情很复杂,狂喜,愤怒,隐忍……种种掺杂在一起,导致原本帅气俊朗的五官出现了些许奇怪的扭曲。
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祝归宁的手腕,把人往楼上带,上楼之前还特地嘱咐郎申莉给馆里的学员们退掉今天的课时费,从现在开始清场放假。
跆拳道馆有两层,一楼是教学场地,二楼除了给员工们做更衣室和储物室,角落里面还有个小阁楼。
当初创业艰辛,这栋小楼还没被殷山越改成跆拳道馆时曾是一家小饭店,殷山越在这里做小工,平时生意忙,没空回家的时候就会在阁楼里过夜。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因此阁楼里就连床铺上的寝具都是崭新的,三天前殷山越刚刚来换过,湖蓝色格纹的床单被罩,上面还有太阳曝晒过的味道。
楼梯很窄,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
祝归宁被他一路拉上来,也不反抗,鼻梁上面夹着的金丝框眼镜往下滑落了一点,被他用右手食指的指骨推上去,盯着男人宽厚的背影,一声不吭。
殷山越摘下来挂在房间门把手上面的钥匙,拧开门锁,扯着祝归宁的小臂把人弄进去,随即大力甩上门板,发出来“砰”的一声巨响。
他背过手,捏着门锁转动,将房门锁死。
祝归宁站在狭窄的小房间的木地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红着眼,喘着粗气的模样,脸上勾起一丝促狭的笑。
下一秒,祝归宁就被殷山越抓着肩膀推到了身后的门板上,他手一松,小牛皮材质的公文包掉在地面,纤细的腕骨被人用单手束缚着摁在顶上的门板。
眼镜也被男人凑过来的脸颊蹭乱了,歪歪扭扭地架在青年白皙尖瘦的脸颊上,镜框恰好掩盖住了他脸上浮现出来的一抹潮红。
殷山越歪过头,狠狠地叼住了祝归宁的下唇,大口地啃咬折磨,恨不得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人吞进肚子里。
两个人接吻,唇舌交缠,抵死缠绵。舌尖描摹着对方唇瓣的轮廓,再同对方的舌尖勾缠吮吻。
殷山越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嗓音粗哑低沉,伸手揪着祝归宁的领带,红着眼睛质问他:
“你他妈的……他妈的还知道回来啊?”
四年前,祝归宁被刺伤入院,虽然失血过多,时间拖得过久,但是好在创面不大,而且没有扎中心脏,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好歹是把人送死亡的边缘一把拉了回来。
殷山越当时坐在急救室外得到了医生对于病人脱离危险的肯定回复,整个人从极度紧绷的状态一下子放松下来,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医护人员面前。
等他再醒来之后,脑袋里面就被加塞了一段记忆,几个月以来在祝归宁身上的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只是还没等他躺在病床上想好怎么面对祝归宁,没过多久就听说了人家举家搬迁的消息。
接下来的整整两年,祝归宁无声无息地小时,杳无音讯。
直到第三年的除夕,殷山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