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过长,她百无聊耐,于是便在当地一家分子研究所找了份实习。
专业对口,人际关系也简单,工作时间也合理,她瞬间便爱上了这份工作。
虽说胸无大志,但吴文俊父母倒是乐得如此,直叹女孩子稳定就好。
日子过于顺畅美满,可她却不时心慌一阵,每每这时候她便会请假去看吴文俊。
吴文俊父母自然是乐得如此,嘴上却每每取笑他们难舍难分,唐睿不免有些难为情。
吴文俊却说:“爸妈,就许你们每天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我们是受你们的熏陶,这叫耳濡目染。”
嗯,这话没得挑。
唐睿每每这时只能红着脸躲开,又难掩甜蜜。
吴文俊是她的安定剂,她只有每每靠近他,才能压下内心的不安。吴文俊也纵容着她,甚至工作时间将她带去办公室,让她在一旁自行消遣,他则忙于工作。
如此共处一室,只要吴文俊在视野内,她也就安心下来。唐睿也不会多待,每每两天左右便会继续回去工作,心下似乎又平静了不少。
假期将尽之时,唐天给她打来了电话,他们随意聊着家常。
最后,唐天支支吾吾了半天,欲言又止,唐睿瞬间察觉出了不妙,几番强力逼问,唐天说:“姐,妈住院了,说是要做手术,我害怕。”
唐睿瞬间被恐慌占据了所有思绪,她匆匆挂了电话便收拾行李要回家,她慌不择路,颤抖着给吴文俊拨了电话。
吴文俊一开口,她便泣不成声,“老大,我……怎么办?我要回家……”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安定的作用,说:“别着急,冷静下,稍等两分钟,”
本该是工作时间,唐睿明显听他在与人交谈,像是在交代什么。他很快换到了一处空旷地,声音颇有些缥缈却又一如既往地沉静。
他说:“慢慢说。”
唐睿神志回了一大半,声音却又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妈要做手术,我害怕,我要回家,你爸妈那交给你可以吗?”
吴文俊的语气终于带了急切,“什么手术?”
唐睿这才想起她竟忘了问病因,她更是急了,“我不知道,小天给我说的,我妈应该是想瞒着我的。”
吴文俊轻声说:“别着急,你等消息,我来问。很快,我保证,收拾好行李去机场等着。”
唐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去机场的路上,吴文俊终于给打来电话,“别担心,阑尾炎手术,风险很小。我已经给你定好了机票,你先回去,其他不用管,我爸妈那边我来说。”
唐睿总算放下了一颗心,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她不自觉带了哭腔,“吓死我了……”
吴文俊语调轻快了不少,“笨蛋,不会有事的,别胡思乱想。我这两天走不开,你先回去,过两天我就回来。”
唐睿柔声说:“不用,我可以的。你有时间就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他静默了几秒,说:“我保证会照顾好自己,别怕。”
挂了电话,唐睿安心不少,又匆忙赶回了家。
一路上,她忧心忡忡,见到沈秀那一刻她差点落泪。
沈秀不停地安抚她:“没事,小手术就没告诉你们,你弟就爱小题大做。”
唐睿却恼了,“妈,做手术怎么能瞒着我?你是要急死我。”
沈秀笑着说:“就怕你着急才没说,该工作回去工作,我这还要两天才手术,突然跑回家和公公婆婆说了没有?可别失了礼数。”
唐睿极是不满,“什么时候了,还操心着其他事,您就好好休息。”
沈秀又好言哄劝了一番,她才消了气。
那两天,她不断地查食谱做羹汤,直到医生说不能大补,她才不得不收手。
好容易有清闲时间,他们便聚在一处东拉西扯,唐天不时抛出几个笑话,她们也是乐得不行。
这样的日子令她想起了小时候他们三个四处贩卖水果与饰品的日子,那时他们也是如此快乐又简单。
手术前一天晚上,吴文俊还是回来了。
那天晚上,他们相拥而卧。
唐睿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这些事她从未与任何人提过,如今她终于有了可以相诉的对象。
吴文俊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会亲吻她,更多时候他会紧紧抱着她。
唐睿回忆了一番过往,颇有些感概万千,“我其实挺喜欢那时候的日子的,太容易满足,又无忧无虑,也不用面对成长后的无奈。我很少能从家里感觉到温情,这几年我也不大回家,但我妈一直是家里最爱我的人,她给的母爱从未缺席过。大二那年,我爸妈要离婚,我几乎没犹豫就选择跟她走。家庭变故来得太突然,我被迫自力更生,但也是在这过程中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是温室的花朵,原来我一直活在羽翼下。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我妈,我的日子会如何,或许我根本无法健康成长。我突然开始害怕起了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