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霓虹在寒夜的冷风里瑟瑟发抖,阿娇拖着一身的酒气,借着酒劲在街边发疯。人的形象只要一定格,任凭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深刻在别人眼里的映象。阿娇哭着,抱着街边一颗绿化树使劲边摇边叫,还一个劲地痛哭流涕。
一个幸福的女人,无非就是有一个好的归宿,容自己的男人。当她因为身边韩的百般呵护终于醒悟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以前是多么的不堪,为名为利,或者什么都不为,只为一时的快活她出卖过灵魂出卖过身体。每一次提着大包小袋的奢侈品走在马路上,她总感觉一种无可言喻的孤独,直到遇到韩。她很珍惜与韩的缘份,埋葬了过去的自己努力去迎合韩的习惯,然而,那些被压抑的东西总是在有些不经意间爬出毛孔,展现在韩的面前。
但是韩非但没有去计较,还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孩因为这份感情而苦苦改变自己而感动。然而今晚,阿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因为在与韩亲昵的时候叫错了韩的名字而改变了自己这段时间来小心翼翼地珍惜的一切。当韩很平静地和她说分手的时候,她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韩硕说:“你已经不止一次地叫错我的名字了,而且,今天叫的又是一个新名字!”他转身的时候流泪了,但是始终没有回头。她很失落,有一种输的感觉,但是绝不是痛,这一点她很清楚。或许,她想要和舍不得的是这样一份情,而并非这样一个人。
阿娇终于从情网里挣脱出来,看看时间,还没到12点。对于她来说离睡觉的时间还早,虽然整个城市几乎都进入了梦乡。她拿起手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染着血红指甲的手指拨通了强子的电话。
强子坐在车上,一直看着少峰和杨桐兄妹两走进楼道,上了楼梯,拐了个弯不见了,只有两兄妹走在楼梯里的脚步声。强子微笑着,调头,踩油门,想着杨桐即将成为自己的新娘,冬夜的冷风都没有了寒意,让人感觉好凉爽。视线外,他似乎看到铁路那边有个什么东西,他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往那边望去。没有尽头的铁轨静静地躺卧在铁路上,旁边的信号灯发出幽幽的绿光,一列火车嘶鸣着划破深夜的沉寂,“轰隆轰隆”地飞驰过来……一切都像在哪个地方见到过。
手机铃声响了,他摁下了接听按钮。
“强,强哥呀,你在,在哪儿呢,今,今天冬至,好歹也算,算是个节,节气,过来陪,陪我喝杯酒,酒吧,我,我到你家去,去接你。”
阿娇挂了电话,踉踉跄跄地往城东走。城东是这个城市最偏僻的一个区,经济也最落后,就连过街的人行天桥都因为年久失修露出了里面的钢筋骨架,低矮的栏杆就只砌了几轮砖。阿娇爬在天桥的栏杆上,因为酒精的缘故,感觉有些头昏目眩,胃里便是一阵翻涌。她正爬在栏杆上想吐,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刺骨的冷风,她转过头,露出一脸的兴奋,嘴角向上一扬,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人便往后一仰,头朝下脚朝上从天桥上掉下去。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一辆飞驰着的越野车终于没能刹得住,从她的身上碾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一位女同事急匆匆地跑到杨桐跟前。
女同事:桐儿,阿娇昨晚死了。
杨桐:胡说八道!她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安逸死了。
女同事:真的,她喝醉了酒把大马路当成床,一个开快车的没有刹住车,从她的身上碾过去了,当场就死了。
杨桐:真的呀?这么年轻,可惜了。
下午下班,杨桐坐上强子的车,叮嘱强子开慢点。强子一脸的幸福,笑着说终于有人关心自己了。
杨桐:怎么说话呢?婆婆阿姨和叔叔他们对你这么好,不关心你吗?
强子:当然关心呀!但是那个可不一样。
杨桐:我才不是关心你呢!我是关心过路的人。听说昨天晚上阿娇喝醉了酒就一个开快车的碾死了。
强子:她呀,天天醉生梦死的,早晚的事儿!
杨桐:干嘛这样说人家呢!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的心这么狠啊。
强子:啊!是吗?干脆到我家去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杨桐:算了吧,哥哥可能已经下班煮好饭了。
强子:好吧!反正啊,再过几天你下班回家就要改变方向了。呵呵呵,桐儿,真希望那天早点到来。
杨桐:呵呵,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嫁给你吧,所以呀,现在我哥那里才是我的家。哼!我还要看看你给我准备过什么样的婚礼呢!
强子:昨晚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不满意呀?
杨桐:这么隆重干嘛不满意呢!但是呀,我还是想旅游结婚。
强子:是先旅游还是先结婚呀?
杨桐:先旅游吧,万一结了婚你不带我去旅游了呢!
强子:哪会?就这样决定了,我回去就去查一下机票,看那条线的票不那么紧张。这快过年了,飞机票火车票都不好买。年前我们做完所有的事,过了年我们的新生活就正式开始了。
杨桐回到家,哥哥还没有弄好晚饭,坐在沙发上和刘所长在议论什么事情。看到杨桐回来,哥哥招手叫她坐在沙发上,说结婚的日子能不能再往后拖拖。杨桐问为什么,刘所长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选一个黄道吉日,不能马虎。说他查看了的,今年年前都没有好的日子。杨桐笑着,说刘叔叔一个堂堂的派出所所长还相信这些。刘所长说这是咱们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