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担忧,“奴婢担心娘娘。”薛盈是皇帝的后妃,却被外邦带走了一个时辰。哪怕江媛不言,也怕有心人会四处传言,中伤薛盈。
已是夜晚,薛盈吩咐人抬水沐浴,话落时盛俞正走进寝殿来。
他屏退了宫人,望见她伤痕处涂抹的药膏问:“还疼么。”
“不疼,不疼,您都问两遍了。”
盛俞抿起笑,他眼里的她一向娇弱,他自然是紧张她的。
“陛下,事情有眉目吗?”
盛俞道:“此事确实是有人故意蛊惑母后,你说的三人中,太保之女行事无脑,魏锦岚是太后为皇弟选的王妃,她自该不是有心之言。秦王妃……此人不用猜,朕便知秦王虎狼之心。”
“那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薛盈眉目认真,盛俞勾起笑:“不如朕即可就下旨,在朝堂给你安排个差事?”
薛盈知他是打趣她,盛俞道:“你劳累一日,朕想让你此刻好生歇下。”
“臣妾说来怕陛下笑话,臣妾从鬼门关走一遭,竟觉往前的小胆都变成大胆了,经此一事,臣妾才有了教训,知晓下次该谨慎行事。”
“你在别院门口设下搜身关卡,已是谨慎起见。”
他眸里更加青睐,目光流转在薛盈身上,是那样看不够。
薛盈唇边漾起笑,却忽然紧锁眉头,仿佛一瞬间顿悟到了更深的道理。
她抬起头望住他:“陛下,您在武华门弃车策马来寻臣妾,这让满朝臣子都知您对盈盈的看重……”
她不再言,盛俞已知她都明白了。
他道:“朕要以身作则改周朝的婚姻制度,朕没有答应充盈后宫,他们自然要试朕一回。”
薛盈接下了他的话:“若陛下的后妃薨,那新册立的后妃便是他们送入宫的人。若陛下救了我,便让所有人都知道您重视我,而我,成了众矢之的。”
盛俞面容严肃,无言望她。薛盈已然明白她所言是真。她嗫嚅着想开口让他不如充盈后宫吧,可那话竟如万钧重,沉得难说出口。
“乱想些什么,再想朕就治你干政之罪。”
薛盈低头扯出丝笑:“您说过不会治臣妾这罪。”
盛俞凝望这低头的温柔,搂住了那把细腰。他的唇落上她耳鬓,带起的炙热已令她有了反应。
他手掌肆意,惹得她脸红心跳,他的唇移到她唇畔,却在忽然之间,他停下动作。
薛盈一瞧,盛俞摊着手掌,掌心里竟有一张纸条。是从她身上摸出来的。
他展开,面上的温情顷刻不复。
他的视线是密箭寒霜,落在她身上竟令她沉如千钧,他动怒了。薛盈不明所以,拿过那张纸条。
盈盈似水月,我心如尔心。
作者有话要说: 薛盈:皇帝变脸像翻书,心怕怕qaq
前任都不是好东西。
——来自薛贵妃的友情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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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身体霎那间僵硬得不能动弹,脑内的空白好久才在盛俞幽深莫测的眸光里散去。薛盈嗓音嘶哑:“这不是臣妾的东西。”
这句定情的话,除了封恒知晓还能有谁。她不知封恒是何时放在她身上的,她竟一直没有察觉!
殿内骤然冷到极致。
盛俞终于打破沉静:“这是,何意?”
薛盈僵硬地摇头,他眸色腥红,似在极力隐忍。
“臣妾不知……”
“你两岁起识字,三岁能背诗,五岁习书绘画,七岁足可独自奏琴。薛盈,把这句话念出来。”
眼前的男人再无温情,此刻只有满身狠戾。薛盈忘记盛俞为何会知晓她成长的一切,可她容不得想,她只知道盛俞动怒了,这是比上次建章宫前舞剑,他生的更狠的怒。
她僵硬,一字字:“盈盈似水月,我心……如尔心。”
“谁写与你的?”
薛盈摇头,盛俞的手指捏住了她下颔。
他只用了一分力,她却浑身颤栗生惧。这双眼莫测难辨,盛俞眼里再无明月,只有无尽的暗沉。
“东朝豫王救下你,而后呢?”
薛盈猛地跪下身:“没有而后了,臣妾回来了,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你说,谁要陷害你。”
薛盈哑然,她不能道出封恒,哪怕温氏如今已经不是绍恩侯府的夫人,可是她却还是从绍恩侯府被册封入宫。府中的人知晓她与封恒的那段过往,她想到薛淑与柳氏的嘴脸,她们会巴不得她摔得粉身碎骨。
上次回庆王府,外祖父佝偻的身影还在她眼前,舅舅温骞的衰老,王府上下对她的敬重亲和,还有温氏与薛子成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她不能说,她身后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
她沉默不再言,盛俞一把捞起了她。他的眼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