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黄家的人找上门来,想必就是想将罪责推给工部,让爹爹出面承担起罪责,来保住自己家的干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好处都让他们给占了,到头来还让不相干的人背锅
“你说,二叔父会不会担罪啊?”意蓁眨巴着眼睛,面上有些担忧。眼下太子的势力实在太大了,朝中大多数人恐怕都不敢与其作对
意映笑了笑:“多半不会。”
“真的?”意蓁惊讶,她原是想从意映这里打听些消息来,哪知道她一问三不知,想来是个不关心政事的。这会儿却又这样肯定的回答,不免让她有些困惑。
“依我爹的为人,不会这样轻易地让太子党占便宜,便是只能退让,也得咬下他们一块皮的。”她镇定地笑了笑,心中十分笃定。
按照前世的结果,大坝的事情没有闹得满天飞,薛景然一派贪腐的丑闻确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相信这其中必定有她爹的影子。她们薛家的人,个个都是硬气的,哪儿那么容易被一群佞臣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意蓁听了也点了点头,她对这位二叔父实然并不怎么理解。但他依然是薛家这一代最出色的人,虽说沾了些尚主的光,但他计相的名声也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如此有才华的人必然一身傲骨,不肯轻易妥协的。她却是白担心了一番。
意映喝了一口香露,微微地荡了荡手中端着的花盏,唇角微勾。她想看到的的,是薛景然一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狼狈样。这个时候,兴许不该退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