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他都不愿回忆那噩梦般的一年。他跟敏元发了疯般地用各种手段找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第一次体会到了,从满怀希望到绝望的冗长过程。
自那以后他们便搬回了上房,命人定期打扫,却再也不踏足这个伤心之地。木樨汀正对着上房的仪门,也被他用厚重的铜锁锁住了
真是想不到,九年以后,这个地方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他勾了勾嘴角,眉毛难得地完全舒展了。
那瓦匠十分感激,上前拱手道:“多谢薛大人体谅,小的们一定把这院子修得美轮美奂”
薛文复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听到一道声音:“爹,外院的人来报信,说母亲的船马上就要到了!”
黑袍少年快步向薛文复走来,双眼明亮。
薛文复的眼睛也亮了,他甩了甩衣袖,朗笑道:“走,咱们骑马去接你母亲和妹妹,别让你外祖母抢了先机。”
“哎!”薛立程笑得开怀,同父亲一道大跨步向着二门外的马厩走去。
不一会儿,广化里的大街上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路上尘土飞扬,行人无不侧目而视。
木樨花开,子缓缓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