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群饭后散步的中年妇女。我顿时心生恐惧,同时带着些许烦躁,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情况。
我无法掩饰的紧张,我听她们说说笑笑的谈天,慢慢向我走来。
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幸好她们也假装没看见我似的,继续大声说笑着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我和她们拉开了距离,竖起耳朵听她们会不会直接议论我,但是她们没有。
但这些都不是我能想通的事情,即便现在我的身体已经恐惧到僵硬,但是我的内心确实很平静,像是一块铁石被扔进了沸水锅里,说不好是太冷静还是太沸腾。
原以为最尴尬的事情我刚才已经硬着头皮闯过去了,但是没想到那只是一个开局,我迷路了。
我顺着路灯一直走,走到尽头的时候发现这不是我记忆中的路口。
难道是路变了?
我不敢肯定,又或者是我走过头了。
在我反复犹豫是该回头还是顺着这条路口接着走的时候,身后传来讲话声,还是刚才那群人,大概是遛弯结束了,在往回走呢。
我紧皱着眉头,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命运仿佛要把我置身于死地,一定要让一群人围观我这个怪物,也许我只有自己待在屋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没办法我只好给哥哥发信息告诉他我迷路了,让他快点来接我,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张口说话的,在我看来,语言只会给人带来误会和伤害,我总是尽量避免与人直接对话。
我听着身后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只好不停地发短信催我哥,让他来接我。但是我最后也没打电话。
我像个拼死一搏的勇士,直接掉头回去寻找方向,也只能再次和她们擦身而过。
我走着走着,忽热听到身后有一个人跟着我,是刚才一群人中的一个,我听她嘴里念念叨叨地说,“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在这转悠。”
原来她把我当成了来历不明的可疑人,在她不远不近地跟着我时,我发现了回家的路,松下一口气低着头往前走,听声音身后的人好像是回去了。
我回家时大门是从里面关着的,我原以为我能一路顺利到家,给他们一个惊喜,或者惊吓。但是并没有成功,一路上倒是把自己吓个半死。
我使劲儿地拍门,我能听见我哥在院子里督促侄子小智去洗澡的嬉笑声,他大声地问,“是谁啊?”
我无奈又拍了两下门,悄声说,“是我。”
大概是声音太小,他并没有听清是谁在说话,又问了一次,“是哪个?”
我只好大声喊,“是我啊!”
他这才给我开了门,见到我从外地突袭至此,很意外地说,“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他又说,“你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我也不看他,只是敷衍地说,“我想自己走走。”
“那你先去房间休息一会……”他在身后说,“我先给小智洗澡……”
我也当做没听见,进房间里去了。
爸妈和嫂子都不在家,在堂哥家帮忙打理明天婚礼的事情。我看了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我和小智看动画片,又把特意给他买的零食拿出来给他,没过一会爸妈就从堂哥家吃了晚饭回来了。
“怎么一个人走回来了?”爸妈来问我,“干嘛不打电话让你哥开车去接?”我专心看动画片,头也不回地说,“嗯,我就想自己走走。”
爸妈看我不想说话,也就去洗漱了。
老家办婚礼很热闹,人很多,满满的到处都是不认识的亲戚,我只好被迫融入进去,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默默呆在一边。
现在堂哥他们去女方家接亲去了,外面天气热得很,几个大人带着小孩子没事做,就在堂哥的房间里吹空调看电视。后来小智有点不舒服,我嫂子就拉着他去医院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咕哝着,“怎么回事,昨天上午还好好的,叫你别乱吃东西。”
嫂子走后就只剩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带孩子。
房间里有四五个亲戚家跟来的孩子,有一个大一点的十一岁,是个小胖子,其他的还小,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
几个小孩子不停地闹腾着,我一直陪着他们看儿童片。
有一个我喊姑姑的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子从外面进来说,“还是这里凉快呀”,虽然我喊她姑姑,实际上她年纪比我小很多,才二十五岁。
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她儿子性格好动一些,嫌房间里空间小,拉着她要出去玩。
姑姑没办法只好把怀里睡着的妹妹放在床上,“你帮我看着点宝宝,我带这个捣蛋鬼出去一会。”
“没事,我帮你看着,要是醒了就喊你。”我答应道。
我小心翼翼地护着床上熟睡的小宝宝,她安稳的呼吸声像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粉嫩的小脸蛋可爱极了,我轻轻地捏了捏她软软的脸。
要说这世界上我最喜欢什么,那就是小孩子,但是仅限于可爱的小宝宝。像现在正在床垫上跳来跳去的“小猴子”我就谈不上喜欢,厚厚的床垫本来就有弹性,看他们玩得这么兴奋我只觉得危险。
“你们老实坐着看电视,别再跳了,”我摆着脸,很严肃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