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大酋长阁下！”左德突然严肃地说道，“以您的实力，虽不能说在深渊之中横行，但是要强行回主物质面的话，应该没有多少存在能够阻拦得住吧？”

“就算您不忍心丢弃您的族人，您也可以回到主物质面中，找到其他部族的牛头人，一起来搭救被困在这里的族人啊？”

“唉，你说得或许没错。”大酋长叹了口气道，“但是，这里可是深渊，一个区区的传奇哪里敢随便乱闯啊。”

“而且，就算我成功回到了主物质面，那些占据了我们部落领地的牛头人也不会希望我们回来的。其他部落更不用说了，别说他们付不起这个代价，就算他们有这个实力，又怎么会为我们而消耗部族的底蕴呢。”

“再说，为了抵御深渊气息的侵染，我已经和整个领地的大地之灵融为一体了，已经没办法离开这片领地了。如果我强行离开，这些族人很快就会死亡的。”

“这样啊……”地精左德陷入了某种思索之中。

……

左德没想到这一次临时起意的冒险，居然会有如此的收获。

左德对于那些智力低下的低级恶魔们的侦查并不是很信任，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左德觉得有必要亲自去查看一番。

当左德获得“虚无假面”的时候，这个计划就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型。配着着真正的地精柯布，这次冒险看似冒失，其实却没有多大危险。

地精在诸位面中从来都是属于那种贪婪无耻、却信誉良好的位面商人。除了那些最邪恶的生物，几乎没有任何种族会去无故伤害这些拥有着巨大实力的位面商人集团。

尽管地精文明已经灭亡了近五十多年了。不过被困在这里近七十年的牛头人是不会知道这个消息的。这就给了左德这次冒险提供了充足的保障。

果然，事情一如既往的顺利。左德他们顺利混进了牛头人的部落，并初步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牛头人们的实力让左德暗暗吃惊，这是一支标准的位面入侵军队的配置。由一个传奇强者带领，足有近百个高阶牛头人的“苍角”部落，远不是左德所能匹敌的。

好消息就是牛头人大酋长似乎施展某种特殊仪式，将自身的力量和整个领地链接在一起，隔绝了深渊意志的侵入，但也因为如此，这个传奇强者无法轻易离开这片领地。

而且，这些牛头人似乎对于领地之外的恶魔们并不在意，他们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里，回到主物质面。

原本事情应该就此结束了。牛头人既然无意和恶魔争锋，那么左德大可以不必理会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偏偏左德在牛头人的营地之中发现了这个神秘的水晶球。

左德虽然看起来淡定，可是石眼空间中已经翻江倒海了。石眼从没有发出过这么惊人的波动，这种只有左德能够感知到的波动充满了渴望和激动。仿佛这颗水晶球中拥有石眼最渴求的事物一般。

而且，左德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渴求那颗水晶球，那是来自于双头狼的那部分情绪。

左德不由自主伸过手来，想去抓那颗水晶球。

可是狡猾的牛头人立即收走了那颗水晶球。

“哦，抱歉，我的朋友，这个东西可不行，它不能被人随便触摸。”大酋长耸了耸肩膀，说道。

“是嘛，真遗憾！”左德满脸失望地说道。“在下能够知道这颗水晶球的来历吗？”

“当然！”大酋长说道，“这是在瓦坎纳狼人大神庙中发掘的宝物。为了这个东西，可是死了很多勇猛的战士呢。”

“那它到底是什么呢？大酋长阁下您知道吗？”左德追问道。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先祖之灵每次接触它的时候，都会表现极度异常。我能够感觉到，这颗水晶球充满了灵魂的气息。原本我打算将它带回先祖之地，献祭给大地母亲的。唉，可惜了。”牛头人大酋长叹了口气道，

“现在族人们被困在这里，如果你们地精能够帮助我们回归到主物质面的话，这个神秘的水晶球就送给你们好了。”

左德再次无比渴望地看了这颗水晶球一眼，最后闭上眼晴，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对大酋长说道，

“尊敬的大酋长，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也愿意帮助你们。但是……”

左德指了指满屋子的珍宝，接着说道，

“我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很大的一笔！要完成您的任务，需要整个地精族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动员。我无法空手说服那些贪婪的长老们同意我的计划，而我个人的资产也无法填补这个巨大的窟窿，所以，我需要这笔‘游说费’。嗯，你懂的……”

“当然当然，我明白你们地精的想法。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无利不早起’？哈哈哈，拿走吧，这里的一切统统拿走吧，除了那颗水晶球。只有回到主物质面，我才把它交给你。”大酋长慷慨地挥挥手，道。

……

站在高高的悬崖上，望着远去的巨型傀儡，年轻的萨满塔穆尔皱着眉头问道，

“酋长，您这样做真的好吗？为什么如此信任这些，这些贪婪的小东西？如果，他们拿着我们的财宝又去投靠恶魔怎么办？如果，他们再也不回来怎么办？如果，他们要是死在深渊之中又该怎么办？如果他们做不到怎么办……”

“好了好了，哪有那么多的怎么办啊！我的孩子，我明白你的忧虑。但是，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