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焯看着心急,但是此时俨然已经达到临界,自己便也无法插手,只有焦急地看着。
僵持了快有一炷香的时候,二人终同时撑不下去,纷纷一大口血吐了出来,随即纷纷散了功力,跪倒在地。
“查兄!”司马焯也不顾此时是在比斗,便先上前关切地观瞧查尽的情况,同时也不由得打眼看朦胧的情况。
而此时,查尽显然方才缓过气来,喘着粗气,对着朦胧说道:“果然没错,你虽然能用所有门派的武功,但是你运功的法门确是不对。”正当司马焯听了一头雾水之时,只听查尽继续问道,“你,你从哪里学来的《叹辞赋》?”
“《叹辞赋》?”司马焯闻言便是大惊,看着还在地上吐血的朦胧,又看向查尽,忙问道,“查兄,你这什么意思?”
只听查尽喘着气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的运功方式很是奇怪,似曾相识,却绝不是这些武功的运功方式,但是在刚才与她比斗内力之时,我终于感觉出了端倪,这给我的感觉,绝对是《叹辞赋》错不了的。”
司马焯明白,查尽定然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断言的,不由看向了朦胧,而朦胧此时方才缓过神来,只听她也是喘着气说道:“原来,原来你那奇怪的武功也是出自《叹辞赋》,这门武功确实是厉害啊。”说罢,她便也没有隐瞒,直接从腰间出去那块血迹都已然成了红褐色的绢帕,丢在查尽面前。
查尽看得上面的诗句,便随即想到了自己母亲之前拿在手中的那块绢帕,原来,《叹辞赋》便就是藏在了这里面,自己那时当真是大意了,但是看着朦胧这番样子,便心生好奇拿起绢帕稍稍看了几眼,随即便对着朦胧说道:“朦胧,你手中没有上半卷吧?”
朦胧不知查尽是何意,于是便说道:“我只有这个。”
查尽随即一皱眉说道:“没有上半卷‘流沙劲’的心法,直接练这下半卷,虽然威力不减,但是同时它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啊,你本身就有伤,再用这个功夫的话,便真的会死的。”
司马焯听了也是心中大骇,而朦胧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死?这不正好吗?我活着又能做什么呢?”
“别傻了!”查尽闻言顿时怒道,“你觉得你活着没了意义?但是你想过你的孩子吗?还有,你觉得我此前这一生又有和意义?但是我不是依然好好地活了下来吗?不要糟践自己,快些住手,我教你上半卷的心法,助你调息。”
而此时,朦胧忽而怒道:“谁要你教!查尽,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受你们家人的恩惠!”
说罢,朦胧竟忽然站了起来,顿时,又开始聚集内力,司马焯看得也是心中不忍,于是忙说道:“你这样便是做什么?你还有我这个亲人啊!你还有你的孩子啊!难道你非要这么执着吗?难道这个江湖真的不值得你留恋吗?”
而朦胧的眼神中,此时又变得涣散,只听她嘴中缓缓说道:“我只有痛苦,我现在唯一所想的,便是能够消除这份痛苦,而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了结这份恩怨。”
看着朦胧如今的这个状态,当真是跟疯了没什么两样,查尽却不多想,也忽而起身,便是对着朦胧丹田之处就是一掌,虽然威力不大,但是朦胧刚聚集的气便又散了,随即又倒在地上,吐出鲜血。
而查尽此时也是耗尽了自己现在最后一丝真气,便是浑身无力,再起不能了,而眼见着,朦胧竟径自有爬起了身来,便终究是放弃了,心中叹道:“祁儿,对不起了,看来,我这一生,就此结束了。”
但司马焯却依然想要去劝阻朦胧,但是刚一上前,便被朦胧又聚集起的气一下子震飞出去,由于怀中还抱着孩子,他便蜷缩一团,把孩子举在半空,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而此时的朦胧,又一次将内力集中,这股内力之强,尤胜之前,便好似磅礴之势,无坚不摧之感,这便是《叹辞赋》当中威力最大的一招了,也是总体的精华所在,但是,此时朦胧的身体已然被这强劲反噬,她一边在聚集内力,却一边口吐鲜血,而她的神情,却依然木讷涣散。
查尽唯有看着她准备打向自己,顿时笑了起来,不知是苦笑还是真的真心地想笑,也可能是在嘲笑,明明就差这么一点就触及了美好的生活,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了,不过,能被这《叹辞赋》终结,可能对于他来说,也是比较好的结局。
朦胧终于聚好了内力,便也不再犹豫,便想向查尽打来,忽然之间,她感觉到了身子竟无法向前,低头看去,却见司马焯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将她拦腰抱住,随即竟抱着自己向悬崖冲去,查尽看在眼里却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马焯与朦胧一同坠入了悬崖。
便在是腾空的一刹那,司马焯方才在朦胧耳边轻声说道:“既然你讨厌这个江湖,我便陪你一同离开吧。”
而朦胧此时,眼神之中忽而出现了一抹神采,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便是嘴角微微上扬,而眼中顿时落下泪来,二人这便高高地越出了悬崖,随即便飞速坠落了下去。
“司马兄!”查尽这才叫喊了出来,也不顾自身是否还有力气,便是爬地向着山崖爬去,看是,自己能看到的,便是那开始发黄的山底景象以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