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他?”
凌冽保证道:
“侯爷放心,必然叫她看得高兴,不会有闪失。”
谢睿便使人告诉她带好围帽,又吩咐阿柳亲自驾辆轻便的马车,让丫鬟也跟着好好伺候。
迎亲的队伍是谢瑞一身绯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身旁跟着小厮家丁,后面是萦苒的双驾马车,马车周围只垂了薄薄的纱帘,萦苒带着春菱和夏蔓坐在车内。谢睿也带着一队人跟在萦苒身旁,最后面还跟着一些下人,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的过来倒也气势十足。
众人在宫门前等了约一刻多的时光公主的凤辇就出来了,谢瑞亲自上前迎接,萦苒也跟在身后。
公主头戴九树金翠花钿,身着青绿礼衣,以花开富贵缂丝团扇遮面,由宫女扶着下了凤辇。谢睿亲自从宫女手中接过三公主的手。
“明绮,我与阿苒一同来接你了。”
三公主听了,微微抬头,从扇子边看过去,果然见一个女子身穿杏红裙衫,头戴蝉翼纱围帽站在谢睿身后。
“妹妹怎么也来了。”
萦苒听见了从谢睿身后探出头说:
“嫂嫂今日真美。”
谢睿也说:
“侯府只有我兄妹二人,举家来迎接公主,以表睿的诚心。”
公主害羞道:
“我知谢郎和妹妹心意,妹妹快快上车吧。”
谢睿含笑答应,扶着她上马车,又坐在车夫的位置,回头看萦苒被丫头扶着上车,凌冽正守在旁边,便放下心,叫仆从在前开路,亲自赶车往公主府。
迎亲的队伍出了宫城门口的大街往东,刚刚行了几步,太子带着齐王、景王两位皇子拦在路中间,他们周围的下人纷纷上前讨赏。前面开路的家丁见是障车,赶快抬了一箩筐铜钱来往路两侧抛洒,众人也很配合地去拾铜钱。谢睿下车向太子和齐王、景王行礼,太子虚扶了下,满面温和笑意道:
“侯爷可不能就这样把三妹妹带走了。”
谢睿恭敬道:
“臣略备薄酒小菜,请太子放行。”
言罢自有下人抬了桌子过来,又放上美酒佳肴。
齐王却说:
“听闻侯爷文采甚好,不如把欠三妹妹的催妆诗补上吧。”
太子也道:
“这个好,总不能这么容易就吃你家的酒,把妹子给你。”
谢睿无法,只好说:
“臣略通文墨,各位殿下不要见笑才好。”
景王也说:
“无妨,你先作一首来。”
谢睿想了想,慢慢吟来:
“明绮公主贵,出嫁五侯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太子道:
“侯爷过谦了,这哪里是略通文墨,不若再来一首。”
众人也起哄,叫再来一首。
谢睿无法,只得想了想,又道:
“天上琼花……”
他刚刚开始念,四面八方涌出一堆乞丐,纷纷围着马车要讨喜钱和吃食。这是公主出嫁,普通百姓都不敢随便上前障车,这些乞丐怎么如此大胆,且那些乞丐越来越多,众人都隐隐觉得不对劲。太子和两位皇子的随从首先将他们护着往一旁退,那边停了他们的车驾。谢睿先回头看见那边萦苒的车前凌冽正守着,一旁公主的车旁也有侍卫围了过去,犹豫片刻还是朝着公主那边过去了。
太子和两位皇子与迎亲的队伍一分开,那些乞丐打扮的人很明显地就朝着太子那围了过去。凌冽看情况不对,跟他身旁一个人耳语几句,自己一人留在萦苒车边,他带来的人都往太子那边去。
此时那些乞丐已经把藏在衣服内的武器拿了出来与太子和两位皇子的侍卫砍杀起来,围观的百姓四散而逃,周围的店铺也立刻关门闭户。
谢睿见势不妙,叫一旁的侍卫把公主的马车掉头,又和公主交代了一声,就要过去把萦苒带到公主的马车上来。萦苒今日坐的马车只有纱帘遮挡,凌冽不放心,已经把她从车里抱出来正要扶她上马。
太子和齐王、景王也想到了往宫门方向退,匆忙上了马车往回赶,奈何齐王在那边被围住,太子上了景王的马车,撞倒几个乞丐才冲出包围。他们的马车冲过来时,三公主的马车刚刚掉头,萦苒的马车也在路边,一时间躲避不急竟撞了上来。公主的马车只是晃了晃,萦苒的马车被撞倒地,她虽被凌冽眼疾手快护着往一旁退去,围帽却不小心掉了,披帛也落在地上。阿柳刚扶了夏蔓下车,正伸手去拉春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