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傅容川居然还能一脸坦然地看她半天,梁唯一一阵恶寒,赶紧低头洗脸。
清洗了好一会儿,已经快要凌晨一点,房门紧锁,丝毫没有声音。她想了想,索性整个人浸在水里。
背后有伤,她只能半坐在水池之中,头发凌乱的盘起,用毛巾打上浴|乳仔细地清洗自己胸前。
热水澡向来催人入眠,她昏昏沉沉,半天没注意外面的声响。
可就在这时,浴室门被缓缓推开。
傅容川徐徐走了进来,梁唯一一愣,熟悉的脚步声,让她身体一僵,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当时的一秒钟,梁唯一只有一个念头,万分庆幸她是背对着他。她连忙拿起一侧的浴巾,遮住自己前面私密的身体。
傅容川走到她身后,他缓缓蹲下身子,语气一片坦然:“我帮你。”
“……”
梁唯一大脑一片空白,她摇头,有点语无伦次:“……不用了,我,我本来只想洗个脸,可身上又有酒渍很难受,所以……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可他似乎全然忽视她解释的话,手指探了探水,他淡淡道:“温度有点低,我帮你调高好吗?”
他低沉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色里,带着一丝蛊惑,让她反射性点头:“嗯。”
可马上,梁唯一便反应过来,她咬着下唇,实在讨厌自己的条件反射:“……”
傅容川帮她把水温调高,又走回她身后。
她道:“傅容川。”
“嗯?”
“你出去,我自己来。”梁唯一近乎恳求。
傅容川却神色坦然,他一本正经否决她:“你受伤了。”
“……”
他从她身前想要拿走毛巾,梁唯一却死命拽住不给。
“唯一。”他抬眼,嗓音低沉:“我不会强迫你。”
“……”
他一步一步,从她手中拿过毛巾。
傅容川极其轻柔地在她身后,替她擦洗身体。一寸一寸,越过伤口,湿润的毛巾滑过她光滑的背部,他温热的指间偶尔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
梁唯一浑身僵硬,几乎不敢动弹。
不知是否刻意而为,他似乎动作极慢,也不说话,狭小的浴室里,气流氤氲,周围陡然升腾起浓浓的暧昧。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傅容川仿佛真的没有丝毫不正经的想法。
他极为认真地帮她洗好身体,又扯过一条干净的浴巾,递给她裹在她身上。
他低垂眼眸,梁唯一看不清他的神色。
傅容川道:“我抱你出去。”
也不管她是否同意,他双臂一伸,便抱着她走出浴室。
傅容川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刚才在浴室,他身上的浴袍已然浸湿。
梁唯一有些尴尬,不太敢看他:“你换个睡衣,赶紧回房间休息吧,很晚了。”
“嗯。”
然而,说是这么说,可下一秒……
傅容川突然就站在她床边,当着她的面,解开衣带,脱掉睡袍。
梁唯一背对着他,没听到他出门的动静,她突然侧头。
呃……这……
不看不知道,一看……
她大惊,瞬间转过头去,“你……你要干什么?”
真得庆幸卧室没开灯,否则她大概几天几夜也不可能睡着了。
话音刚落,傅容川已然掀开被子,一脸淡定地躺到她身后,他长臂一伸,便把她捞到自己怀里。
他轻笑:“你说我要干什么?”
“……”梁唯一吓了一跳,“你说了不会强迫我。”
傅容川神色坦然,语气正经:“嗯,我不会强迫你,我保证。”
他半支着身子,覆到她耳边,带着一丝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暧昧与轻佻:“可是……我不保证不会诱惑你。”
这种些许挑|逗的语气,他向来只会在梁唯一面前展露。
他话音刚落,便低头,果真如他口中所说,极具魅惑地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早已知道。
梁唯一身体从上到下一阵颤栗,她一直知道他有这种能力,从前,他也像这样,一步一步蛊惑着她的身心。
那时候,沈白曾时常对她说。
像容川这样的男人,若想要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便都逃不了他的掌控。外人只知道他长得好,出身好,可却没人真正了解过他。
沈白轻笑,他有的,从不只是简单的皮囊和名利。
那是一种魄力,令男人钦佩,令下属折服,同样的也让女人倾慕。
沈白看着她,以往调笑的神色似乎正经了不少。
他说,唯一,容川自带一种诱惑的气场,自幼长大,看惯了家族争斗,名利与他,从来只是报复的工具。他冰冷阴骛地对待每一个人。
而你,是我从未见过的例外。
于容川,于傅家,于整个江明的世家子弟,都是如此。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渴望拥有一件东西。
在你面前,他有yù_wàng,会开心会痛苦,不止是被仇恨麻痹的机器。
沈白一笑,唯一,只有面对你,容川才是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