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比往年要多收了两成,一茬稻子就是两万斤,这一茬看着得有两万四五千斤。
刚好到了月中要分粮了,大河村以前是月初分粮,但孙有才每个月都往后拖两天分,这不一年就只用分十一次粮食嘛,大家伙心里的怨气积累了也是许多年了。
这次大丰收,于是就有人跑到大队长家问了,今年是不是该多分些粮食。
谁知道孙有才白眼儿一翻,就要给人扣反革命的帽子,说什么隔壁县还在闹饥荒了,县里命令下面丰收了的村子要多交粮食,给隔壁救饥荒,革命战友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助。
所以大河村今年的粮食还是照着往年分,就不扣减大家的口粮了。
去的两个汉子,当场就想操了!
也不知道是谁,还专门跑到隔壁县去打听,结果人家是闹了水灾没错,但灾区的村民,一个人还能分得十五斤口粮了,而丰收了的大河村的村民,平均数才人家的一半。
年年间这样靠吃番薯、土豆、玉米为生,到现如今,大家看着土豆整个人都不好,多想扎扎实实的吃几顿大米饭。
其实前几天,就有人偷偷的去乡公社告了状,要公社里面查一查孙有才这个“大贪官”。
孙有才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火烧屁股一样跑去公社里面了。
走的时候还恶狠狠的说,要是让他查到是谁破坏社会主义大团结,回来甭管是谁家的儿子,都要给他带一个反革命的帽子!
这年头高帽子好带,要摘下来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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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这几天是大家伙米缸都要见底的时候,孙家还有上百斤的口粮呢,谁知道谷仓里面会不会有更多呢,个人心里眼明心亮,谷子到底是去了谁家里,这一看就见分晓了。
孙振见情形不对,就要去打涛子,被涛子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瞪,生生没有把尿吓一裤裆。
海子在后面吼了一声:“快看啊,涛子跟大白,可从孙队长家里翻出来两大麻袋的大白米,咱大队长可真是会过日子的人啊。”
谁心里都清楚了,再会过日子,也不可能能存下这么多粮食,别人家的粮食可都是不够吃了。
早就愤怒至极的村民,大呼一声:“去孙队长家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存粮了?”
孙有才的老婆,哭丧着脸,一条裤子被扯的稀巴烂,跟在两个狼狗后面,想抢粮食吧,又怕虎虎生风的涛子跟大白,不抢吧,可是大白米啊,谁家这年头不稀罕大白米。
她没注意到,她儿子早把全村的人都招呼出来了。
就等着看他们家这场好戏呢。
这么大的动静,偏孙家的孙有才跟二叔孙成才都不在家,才能闹得起来,再加上孙振这个货色实在是草包,摆下龙门阵,为的就是看自家笑话。
何小丽原本想着的是,这件事情是孙有才挑起来的,她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只是不知道孙有才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是她举报的,这么快就组织起来打击报复她了。
原来,搞半天,孙有才彻底就不知情。
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没成想剧情这么快发生了反转,何小丽高声说:“我记得孙队长说了,今年的粮食也没得加,不给扣掉就不错了,家家户户的米缸都要刮出来印子出来了,为啥孙队长家还有粮食,难道孙家吃的,不是队里分的公粮?”
这句好刚好戳中人人的心脏,就是了,孙队长家里这么多白米,却用两斤谷子来害人家小姑娘,缺德不缺德了,说不定何小丽床底下的谷子都是孙振放进去的,要不然,孙振咋知道人床底下藏东西了?
人群里面有个别起哄的,就要往孙有才家里去。
孙家那婆娘穿着个开裆裤,看着闹哄哄的人群就要往自己家里去,急的就要哭起来:“你们不能去我家,谁让你们随便去别人家搜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家谷仓里面还有几千斤粮食,可不能叫这帮造反的给把东西翻出来了,所以致死,她也是不能让别人去她家的。
在闹哄哄的人群快要闯进孙家大铁门的当口,孙家婆娘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里呜咽咽的吐着恶气,口中还絮絮叨叨的:“大儿,振子,我可是不行了,他们打我,要将我往死里打啊……”
口吐白沫的,看那模样竟然是不行了。
她越是这样,村民越觉得孙家有啥。
孙家的大儿子孙利,这会儿也赶到现场了,看到弟弟导演的这一幕,连他都觉得有些不能直视,但事已至此,还是要好好收拾残局,连忙带着孙家的那一群子弟堵住门口,叫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娘是哪里得罪你们了,非要她一个死才行吗,闹出人命来可是会要你好看。”
孙家有钱以后,孙有才也是极尽fēng_liú,在本村就处了个年轻寡妇,因此装死闹事,孙家婆娘也是驾轻就熟,干了多次了。
她演的有多逼真,差不多就是能吓到村民的那个地步。
孙家婆娘是对比着羊癫疯病人的发病情况来演,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