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么冷的天,还是坐着听更舒服一些。
“那一天晚上,其实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秦桑深呼吸一口气,说着,“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吃饭,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一回来就像往常那样拿我撒气。”
说到这里,秦桑抚上她的脸,我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挨了好多拳。
“然后他就让我滚,不许我在房间里。”
“那么冷的天,我当然不愿意出去外面。”
“可是,我不出去的话,陈铁又继续打我。被逼无奈之下,我只能出去。”
出到院子,我无路可去。外面的风又大,我看院子里那棵石榴树的树干大,就躲在树干下挡风。”
“我当时坐在树底下,背靠着树干,身子痛得要命,越想越觉得委屈,就一边用手刨地,一边哭起来。”
“刨到一半,我忽然觉得手碰到什么东西。那会儿,我顾不得哭,立马就往那东西看过去。”
“是一块布料,埋在土里的布料。”
“我当时很好奇,毕竟陈铁家虽然不是很穷,但是也没有有钱到随意将布料给埋在地里。”
“好奇心杀死猫。”
秦桑说到这里,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直接用手挖,然后将那一块布料给扯起来。”
“你扯到了什么?”齐婵玲等不及了,立马就问着。
秦桑看了齐婵玲一眼,眼神尽是恐惧,身子也不自觉在颤抖。
陈铁听到这里,头脑一片空白。
之前他怕别人发现,挖得坑很深,不可能露出东西出来的。
怎么会那么巧?秦桑竟然能发现?
陈铁慌得不行,想逃跑,但是根本就跑不了。
“我扯起来一只手。不对,准备地说,应该是骨头9着的手臂骨头。”
“那骨头白深深的,我当场就吓得大叫,骨头也掉在地上。”
“啊”知青院里,有人听到这里,害怕地叫出声来。
秦桑没有停顿,继续说着:“但是那会儿,陈铁醉得不省人事,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害怕过后,我立马就想起了陈铁前两个老婆失踪的事情。联想到陈铁平常的表现,我忍着害怕,将那骨头给重新埋进去。”
“然后又将地给平整好。”
“我当时就知道了,肯定是陈铁将他之前的那两个老婆给杀了,埋在石榴树下面。”
“但是,”齐婵玲牙关在颤抖,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着,“但是好好的,之前没有人发现,怎么你就忽然发现了?”
这事透着奇怪。
别人怎么没有发现,偏偏秦桑就发现,还是以那么奇怪的方式发现的。
“会不会是他那两个老婆不甘心自己被杀,然后回来了,以这种方式来提醒秦桑?”赵文强犹豫了一下,而后说着。
他这话一出,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北风忽然重重地吹了一下女知青院里那一扇木船,发出啪的一声。
众人的心也跟着这木窗一样,在颤抖着。
“胡说什么。”季冬呵斥道,“我们要崇尚科学,相信科学。这世上,哪里有鬼神?”
“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我们这一边秋冬很少下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下那么大的雨,估计冲刷到了。而当时,秦桑也用手去刨地,所以才会刨到的。”
“也算是机缘巧合了。要不是有秦桑这么一出,这桩血案也不知道会不会重见天日。”
“可是。”齐婵玲还是不明白,“陈铁肯定害怕被人发现,将那个坑挖得很深的,怎么可能秦桑随便刨刨就刨出来了?”
“陈铁的第二个老婆是前两年不见的,第一个老婆是前四年不见的。”
“我们这一边秋冬虽然雨不大,但是夏季是雨季,天天下大雨,想来,这么冲刷,将那些的泥土给弄薄了。”秦桑应着。
她一直在想,怎么会那么巧?甚至是想到是鬼,只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所以只能归结于雨水。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怎么逃离青山大队。再在青山大队里待下去,我怕我会像陈铁前两个老婆那样,被陈铁活活打死,然后又埋在那一棵石榴树下。”
“我之前一直在疑惑,陈铁从来不打理那一棵石榴树,连尿都不淋一下,怎么那一棵石榴树长得那么大?”
“并且,陈铁吃石榴,但是从来不吃自己家里这棵石榴树长的石榴。每次结果,他都是将这一棵石榴树上的石榴分给村里人。”
幸好她不喜欢石榴那个味,所以从来就没有吃过那些石榴,要不然,她这会儿胆汁水都能吐出来。
“现在我明白了。”
听完这话,齐婵玲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堂屋,吐了出来。
钟蓁等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大队长。”季冬接过秦桑的话,说着,“这事那么大,我们要不要报警?还是?”
涉及到大队与大队之间的事情,并且很有可能是种族之间的事情,他不知道这里的规则,不敢贸然行动,只等张军和周东仓处理。
张军看了一眼周东仓,而后点头,说:“报警吧。两条人命,这事我们大队也没有办法处理。”
“季冬,你等会和我一起骑自行车去公社派出所报警。”张军说着,转头又对周东仓说,“东仓,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