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会替别人考虑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的。国家培养这样的人,也只是浪费时间和钱而已。”
那一陌生男人的脸此刻竟然有些沉了。
高晓军下乡才两年多。
想到工农兵大学的相关推荐细则,第一条就要是下乡够三年。
且不说这个高晓军的为人是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说的那样,就说他下下乡工作的年限,这从根本上就不符合了。
也不知道这黎星大队是怎么推荐的,怎么推荐一个不符合条件的人过来?
难道黎星大队的大队长和村支书真的像那一封举报信里所说的那样,是收受了高晓军的好处,所以才会推荐高晓军的。
他觉得有些头痛。
季冬时刻关注着这个陌生男子的脸色,等看到这个陌生男子的脸色变了,心里便有数了。
看来他猜得没有错,这个人应该是下来核查高晓军的背景的。
也不知道张家栋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高晓军挤了工农兵大学的这个名额。
“那秦桑呢?”这个陌生男子又问着。
“她挺早就过来这一边下乡了。”季冬想了想,说着,“不过,她还比较懒。不仅懒,还馋。”
“怎么说?”这个陌生男人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了。
“她确实很懒,经常找借口不出工。”季冬说着,“之前这个秦桑就骗一个男知青给她吃弄喝的。后来那个男知青醒悟了,不再给东西秦桑。”
“秦桑转头就接受了别人的好意。”
“怎么说?”那一个陌生男子脸此刻冷得有些难看,“她转头又找了另外一个男知青。”
“这个男知青厉害了。”
“有什么好东西都给秦桑不说,还帮着秦桑下地赚工分。秦桑的工分有一半是这个男知青帮着她赚的。”
这个男知青听到这里,忽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季冬,问着:“你说的话是真的?”
季冬郑重地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不是真的,还能有假的?你不信的话,你多找几个社员问问。”
“这些事在我们大队里又不是秘密,你一问,他们保准都知道。”
“那谢谢你。”那一个陌生男子对季冬道谢,说着。
“不客气。”季冬应着,“希望能帮上你。”
那陌生男人点头,转身慢慢地走着。
季冬站在原地里看了他一会儿,直到看到他走去问另一个社员的时候,这才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如此几日之后的晚上,张家栋敲响村东头的那一个大钟。
季冬赶紧搬了一个小板凳去晒谷场开会。
他到的时候,晒谷场里早就坐满了人。
他赶紧挤到李富强旁边。
“这是开什么会?”季冬有些猜到今天开会的目的,不过仍是装做不知道一样,说着。
李富强摇头,说:“不知道。我们都忽然被叫过来开会,也正是满头雾水呢。”
这个点正是忙的时候。
田里的稻谷到了施肥打农药的时候,地里的庄稼也到了除草施肥的时候。
特别是花生和黄豆,他们不仅得将地里的草给除掉,将化肥和农家肥撒在地上,还得翻土。
这些工作量都很大,他今天劳动了一天,手腕酸得要死,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结果这个时候要过来开会。
这么忙的时候,很少有会要开的。
也不知道要讲些什么东西。
高晓军正坐在李富强旁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右眼皮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跳个不停,现在他的心慌得很,一点也不想听李富强和季冬在说些什么。
除了心慌,他还莫名感到烦躁。
自从上大学的名额搞定之后,他就再没有这一种感觉。
想到前几天有人下来大队里问社员有关他和秦桑的情况,他心里又开始发慌。
都怪那个人,事先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就到大队里来,并且一来,也没有马上去张家栋家里,而是在路上就拉着社员问起他的情况。
他平常跟村里人接触不多,也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评价他。
都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可不能出乱子。
高晓军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看向秦桑,却见穿着布拉吉秦桑在和齐婵玲她们那些女知青有说有笑。
看到秦桑这反应,高晓军心里好受一些。
是的。
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都搞定了,他现在就只等着入学了,还担心什么?
怎么可能有变?
这般想着,高晓军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也定了一些。
肯定不是讲这一个问题,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张家栋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季冬在和李富强说话之余,也分神地看了一眼高晓军。
这个高晓军比他想的还是稳重一些,现在竟然没有慌,还坐得稳。
只是不知道等会高晓军还坐不坐得稳?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这个会,应该就是说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情。
果然,等人到齐之后,张家栋又拿着那一个扩音器说了起来。
他先是说了几句套话,然后说到前几天公社有人下来调查高晓军和秦桑的情况。
说高晓军下乡不够三年,不满足工农兵大学推荐的条件,是以取消高晓军的资格。
至于秦桑,则是因为她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