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把卷子翻了翻,大致看了一遍,发现还是熟悉的配方,背烂了的真题, 不禁松了口气。
她草草的填了一半的答案就把笔一丢, 趴在桌子上发呆。
那天她和傅微把徐雅送回家,她就和傅微道了别, 傅微一个多余的字也没问,这让她既觉得庆幸又觉得有些不安。
小傅实在是太精了,腿脚又利索,他怎么就那么能呢……
考试结束,下午放假半天, 月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忽的收到了徐雅的短信。
“小白,能不能给我带一份作文纸,谢谢你。”
“行啊。”月回道:“你家在哪儿?我给你送来。”
“裕西小区,我在小区门口等你吧,谢谢你。”
月失笑:“别一个劲的说谢谢,多累啊。”
“嗯,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徐雅状态似乎还不错,月心里放心了几分,轻快的开了一辆小绿车往徐雅给的地址去了。
到了裕西小区的外的巷子口,月不大想去徐雅家里,万一见到徐雅的爸妈,她说不定还得再艹一个什么人设,累得慌,目测这里距离目的地点也不远了,她下车打电话给徐雅。
“嘟”了两声,没人接。
月又重新拨了两次,终于短暂的接通了,她还没来得及把一个“喂”字递出去,“啪嗒”一声,电话被掐断了。
月心里“咯噔”一声,自觉不好,她把车往街边一倒,冲进巷子。
她耳听八方,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裕西小区的一边有一片老年活动中心,橘黄色的运动器材之外还有一个大滑梯。
滑梯背面,徐雅还穿着睡衣,许久不见的两个泰森将她困住,苏蓉冷笑着走过去,狠狠的揪住了徐雅的头发。
“啊疼!”
“不许叫!”苏蓉揪着徐雅的头将她往后面的墙体上一磕:“脸不知道要,疼倒是知道喊!”
“苏蓉你……”徐雅被磕的疼了,眼泪率先涌了出来,哆嗦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羽驰都跟我说了!”苏蓉冷笑道:“你大晚上的跑去凤舞九天勾引他!”
“我没有!”徐雅瞪大了眼,愕然:“是他跟我说——”
“说什么!”苏蓉劈手就打了一个耳光过去,她在夜店里跟人厮混,打人的手法熟练又狠辣,徐雅被打懵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苏蓉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一遍遍道:“勾引别人男朋友?要不要脸?啊?你要不要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比得上我吗!你敢勾引羽驰!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她每说一句就抬手抽徐雅一巴掌,徐雅竭力想躲,却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避无可避。
徐雅脸颊红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要瘫软下去,苏蓉却啾着她将她提起来,凑上去恶狠狠道:“哭!你还有脸哭!你装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苏蓉越说越气,她没醉断片,对那晚尚有记忆,她在外面狼狈不堪的遭人欺负,羽驰却连面都没露,谁晓得背地里却在跟这个土包子课代表鬼混,苏蓉眼界向来高,谁也看不起,更别提这个中规中矩讲话都不敢大声的课代表,此时只觉得羞辱到了极致。
徐雅穿着白色的毛绒睡衣,此时瑟瑟发抖像个羊羔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惹男人喜欢,苏蓉咬牙切齿,一手推开她的泰森秘书,扑上去道:“让开!我要亲手撕了她!”
徐雅尖叫,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苏蓉尖尖的指甲就朝着她的脸花了下来,一道影子从天而降,拎住了苏蓉脖子上的高档丝巾,将她狠狠地往后一带。
苏蓉被扯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地上。
“白丞月!”苏蓉呆了两秒,尖叫起来:“你疯了!”
月没搭理她,转身去把徐雅扶起来,低声道:“站一会儿。”
徐雅颤着手扯住她的袖子,嗫嚅道:“我不,我想回家……”
“站一会儿,五分钟。”月平静的拍了拍她的肩,说完旋身走向苏蓉。
两个泰森察觉不对,似要靠过来,月倏地抬起手,竖了一根手指。
“站着不动,我量力而行,抽她两个巴掌就算完。”月冷冷说:“过来惹我,我心情不好,就不光是抽巴掌了。”
两位泰森见识过她的身手,一时畏惧,都静止不动了。
“你敢!”苏蓉指着她大叫。
“你看我敢不敢。”月蹲下身,抬手抽了她一个耳光:“我脑子有坑才管你,那天晚上就应该任你自生自灭。”
苏蓉怒不可遏,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抓挠,月拍开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苏蓉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骂:“白丞月你等着!我是三等军功世家!我爸爸上面有人!明天我就让他们把你赶出学校!还有你!”她用力指着徐雅:“不要脸的小贱人!一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