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她在撒谎,眼神愈发地冷,“不过,既然孩子没了,那你是不是要换另一个方式去弥补?”
说着,直接就残忍地宣布道:“知暖被再次烧伤的皮肤已经坏死,无法自主修复,你去给她植皮。”
什么?
莫向晚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干脆杀了我吧!”莫向晚几乎是癫狂地说道,“八年了,整整八年时间,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可你却为了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抽我的血,杀我的骨肉,现在还要剥我的皮!宋景淮,你不怕遭报应吗?”
她猩红着眼睛,泪水盈满了眼眶,任谁看了都要不忍心。
然而,宋景淮却只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似的,漠然地道:“你在我心里,的确连条狗都不如,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为了一己私欲就杀害自己亲姐姐,毁了别人一生的人,有什么权利让别人把她当人看?
“我知道?哈哈,我知道就不会傻子似的爱你这么久!”莫向晚怀着满腔的恨意,挑衅地看着他,“要我给林知暖植皮是吗?可以——”
“——但我要你亲自剥!”
第9章
就算宋景淮再恨她,也没有想过要亲手剥了她的皮,可她忘了,宋景淮生平最讨厌两件事,一是骗他,二是挑衅他。
“本来还担心会脏了我的手。”宋景淮嘲讽,“但你都这么要求了,放心,一定满足你。”
在他的漠然的注视下,莫向晚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挖出来了,她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口,粘稠的血液就从喉间涌了上来!
她生生忍住,将那股腥甜默默地吞回腹中。
“宋景淮,你会后悔的。”
宋景淮发现她在笑,更加觉得她可能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但这并不影响她继续赎罪!
是的,他把这一切都当成是她应得的报应,于是当天晚上就安排了人过来,给她做植皮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因为植皮手术风险和难度都很大,且术后容易感染,所以术前程序非常繁琐。
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术前12个小时不能进食,莫向晚本来就只剩一口气吊着,再这么一饿,等到第二天医生过来给她打麻醉的时候,她已经快要虚脱了。
“宋先生,病人身体十分虚弱,我实在不敢用药。”
麻药对神经影响特别大,而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代谢掉,她这样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用麻药,更别提手术了。
他的本意是让莫向晚等一段时间再手术,但宋景淮却说:“不能用就不用,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你?”
“但是……”这可是植皮手术啊!不用麻药那还不把人疼死?
“我、我试试看,轻度局麻应该没问题。”
听着他们的对话,莫向晚受到冲击一般望着宋景淮——这就是她爱了八年的男人,不仅要亲手剥了她的皮,还不许她用麻药!
宋景淮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冷漠的眼神便和她对上。
感受到她如有实质的失望和难过,他想说点儿什么,医生却在此时走上前去给她进行麻醉,视线被阻隔,宋景淮便没有开口。
一直到莫向晚被推进手术室,宋景淮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宋先生,您确定要亲自执行手术吗?”主任面色为难地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这个手术风险还是蛮大的,并不只是取个皮那么简单。”
宋景淮冷眸一瞥:“我像是会和你开玩笑的人?”
他大学是临床医学专业,但只上了三年,因为宋父身体不好,偌大生意急需继承,宋景淮才一边接手公司,一边转修了经济学。
所以,接受莫向晚的挑衅不全是为了折磨她。
——他想把这次的手术当做了结,等莫向晚从手术室出来,就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开始吧。”
莫向晚的右腿被暴露出来,侧边大概十厘米见方的部分被工具拉成一个很夸张的形状,她能感觉的到工具冰凉的温度,以及那种被活生生扯掉皮的酸胀感。
宋景淮看了她一眼,将取皮器对准了选好的部位,娴熟地下刀……
不过,就在锋利的取皮器即将接触到莫向晚皮肤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急迫而又紧张地汇报:“老大,孩子、孩子找到了!”
什么孩子?
莫向晚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心跳得几乎从嘴里蹦出来!
第10章
“慌什么?”宋景淮丝毫不受影响,将取皮器稳稳地贴到莫向晚被抻平的皮肤上,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莫向晚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凉的器具划破自己皮肤的过程,即将被剥皮的恐惧彻底侵袭了她的理智,她惊恐地睁着眼睛,嘴巴也半张着,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一样,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锋利的刀口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下拉扯,短短几秒的时间,选区里的皮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