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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青先受不了,红着眼眶,情绪几近崩溃,“毕业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感情已经淡了,准备分手发现怀了你,无奈才结的婚。这些年,你以为我好过?”
林欣攥了攥拳,心口像被玻璃狠狠划过。
回过头,她面若冰霜,眼神放空,“真对不起了,唐太太,因为我,让你和你爱人分开十几年,我求求你,就当没生过我。”
“欣欣,别走。”秦慕青死死拉住她肩膀,变脸比变天还快,眼神带了丝乞求,把越飘越远的话题拉回来,“妈妈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也想通了,逼你和你不喜欢的人结婚,只会步我的后尘,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们一起来弥补好不好?”
林欣肩膀发颤,红唇抿成一条线。
秦慕青抽泣,“妈妈心里着急,想到你以后一个人,妈妈就害怕,之前才会好心办坏事。”
顿了顿,她继续语重心长,“我们慢慢来,积极和异性接触,找一个你满意,我也满意的人,给你一个美满的家庭,我才放心。”
她眼泪是真,这些年,她二婚嫁入唐家,以爱情之名,跳进那张华丽梦幻的豪门之网,面上光鲜,底下却是流言飞溅。
她和继女感情再好,在旁人眼里,继女只是继女,林欣和她才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出轨和二婚的头衔压着,她在圈里抬不起头,以她的能力,也翻不出新花样,希望只能落到林欣身上。林欣风光大嫁,她才有扬眉吐气的机会。
天色愈发地暗,雨星开始零零散散飘落,紧接着,地上铺满小水花。
林欣抹了抹眼角,锁在自己情绪中,一个字都没听进,冷冷甩开秦慕青,头也不回跑进办公楼。
初夏的雨,来得湍急,一会的功夫,便把往事冲刷殆尽。
下班的时候,雨已经放晴。余霞浸在云霄里,把天边染成玫瑰色。
上次有人来看房之后,老太太总是疑神疑鬼,精神状态一般,食欲也跟着消减。
林欣绕了段路,先去买了些熟食,有熏鱼,有炸鸡,全是些油炸的菜式,不健康,但老太太爱吃。
林欣想着老太太身体不错,决定放松一次,让她好好打回牙祭。
红点心店,闻着浓郁的奶香,她咽了咽口水,犹豫不到一秒,飞快排到队尾。
等了一刻钟,终于买到她最馋的芝士,鹅黄的小方块,细致而明艳,淋上焦色枫糖浆,隔着精美的纸盒,也能闻到醇厚的甜香。
林欣小心翼翼提着美食,步履轻快过斑马线,轻轻嗅着香,嘴角不自觉染了抹笑。
吱的一声,脚踝掠过隐隐的疼,她重心倾了倾,人摔到地上。
一辆小电驴从她身后右转,车速很快,直直撞了上来,车主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了亮黄的外卖制服,面容有些沧桑,急急忙忙扶林欣。
“对不起啊,小姑娘。”
行人纷纷驻足,井然有序的路口,掀起一阵小骚.动。
林欣倒没什么事,脚边磨了一小块皮,不影响走路,熟食掉地上,好在层层叠叠的包装袋护着,还能继续吃。
只是……
她的芝士从盒子飞出来,碎成两半,裹着灰尘和糖浆,狼藉地躺地上。
“小姑娘,要不要紧?”
中年女人不安的询问,把林欣从惋惜中拉回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下班高峰,眼看路就要被堵住,林欣拍了拍身上的灰,大度一笑。
“没事。”
女人长长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鬓角的汗,骑上小电驴火急火燎送餐。
瞄了眼脏兮兮的蛋糕,林欣丧丧地挪步,刚抬左脚,鞋子就吧嗒掉地。
天气渐渐热了,她穿了双凉鞋,鞋面是细细的小羊皮带子,轻盈又好看,刚刚被刮到,带子破了。
斑马线人来人往,眼看就要跳成红灯,林欣垂头,一颗心丧到谷底。
只能光脚跑了。
她咬着牙,脚刚要点地,有人打横抱起她,淡淡的香笼住她鼻尖,有点熟悉,格外好闻。
回头率刹那爆表,行人看他们的眼神,暗昧极了。
“你怎么在这?”她挣扎,离家近,难免会碰到街坊邻居。男人把她抱得更紧,温热的胸怀贴着她的背,烫得她呼吸都紧促了几分。
陆渊唇角微弯,侧颜染了层霞光,柔得像刚从画卷中走出来。
“来蹭饭。”
林欣语噎。
这,理直气壮地让人无法反驳。
既然是来蹭饭,林欣便不再跟他客气,大大方方坐在车上,眺了眺对面队伍弯弯曲曲的网红店,眼睫浅浅垂下。
陆渊挑眉,摸了摸她额前碎发,“想吃?”
小吃货双手支腮,闷闷点头。
没一会,林欣还没从惋惜中回过神,男人已经回到车上,塞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纸盒。
“这么快?”她杏眸倏地放大,低头小心翼翼地闻了闻,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