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我倒觉得你完全可以闭眼不看。”
因为生气,她连三哥哥都不叫了,直接“你”、“我”起来。
万聿道:“我倒觉得改变你和闭眼之间,改变你更容易,你信不信?”
纪钱钱瞪他。
因为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杀了她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一了百了地将她永远“改变”,的确很容易。
二人静静对视,她看向他的眸子带着冷意,他亦然。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乖巧温驯的,倒没想到是个桀骜不驯的。
脑海仿佛还留有她生病时的那幕,羸弱乖巧的女孩,安静的坐在床上执笔写字。
那么美好,那么柔婉,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如今,女孩已长大,再不复当日的可爱讨喜。五官分明的面庞渐显精致,也透着微的陌生。
他曾教她射箭,教她写字,他们曾分吃一块糕……他把自己能给别人的所有亲密都给了她。
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她越来越大,他们不可避免的越来越生分。
暗叹一声,他将她揽在怀里。
他们以后的亲密会越来越少,他实在不该吓她的。
不管她表现的再如何成熟,她现在的身份仍只是个孩子。
他不能对她,有太高要求的。
纪钱钱觉得万聿今日有些奇怪。
刚刚还威胁着要“改变”她呢,转眼又把她搂在怀里安抚。
他究竟在想什么?不心疼徐秀秀了?
不过也不怪徐秀秀倾心于他。
他这人不仅卖相好,身上的气息也好闻得紧。
清新淡雅,浅浅的一股幽香,竟让她辨不出是何香气。
可惜是表哥,能看不能吃,她遗憾地想。
☆、委屈
从望雪亭回去,纪钱钱正暗暗思量徐秀秀今日的反常。
万荣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拦住她问:“三哥哥留你说什么?”
纪钱钱斜睨他眼,深觉近来的万荣有点八卦。
随手从路边的冬青树上拨了捧雪,团在手里玩,爱理不理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万荣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关心你了。”
万荣这几年确是对她越来越好。
方才徐秀秀欺负她,还多亏他出言制止。
纪钱钱接受了他的理由,思量着道:“可能是替徐姐姐叫屈吧。”
万聿在望雪亭跟她说的话不多,逐句想下来,好像确有向着徐秀秀之意。
不然她暗算徐秀秀,他动什么气?还威胁她。
想到这个,纪钱钱就止不住生气。
虽然后来他有安抚之举,但当时他的确是动了真气的。
今日的万聿和徐秀秀都有些奇怪。
纪钱钱在心里默默地想。
万聿一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又极聪明敏智,等闲人糊弄不了他。
万荣不相信他看不透徐秀秀的为人,偏心向着她。
“我觉得你今日做得很好。三哥哥不是个黑白不分的。”
竟连万荣都看出自己是故意为之,那别人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纪钱钱汗颜。
幸好她没有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想法,不觉得自己的小动作做得隐秘。
不然此时被万荣说出来,她岂不是要羞愧死?
纪钱钱不好意思地看着万荣,“连你也看出来我今天是故意的?”
万荣笑道:“我觉得你今天做得很好。你平日就是太让着她,才纵得她现在这样。早该如此的。”
纪钱钱并没有因万荣宽慰她的说辞而释怀。
确是徐秀秀欺侮她在先不假。
但就像万聿说的,她做的那些到底难看了些。
也是第一次做这些不入流的事,直到现在她仍觉手脏。
徐秀秀也是能耐,自己脏也就罢了,还拖着别人和她一起脏。
二人边说着话,边向万老夫人处去。
身后蓦地传来一阵好笑声。
回过身却是万二少夫人江氏和其子万尚。
江氏当日,在听到万大少夫人范氏,说了东阿县的元香寺祈子最灵之后,回了趟娘家。
回来后不久就有了身孕。
十月怀胎,生了个儿子,取名万尚。
之后她又回了娘家一次,又有了身子,生了个女儿。
如今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万二少爷房里只她一人有子。
即使这个孩子长得既不像万二少爷,也不像她,可丝毫不妨碍她母凭子贵。
她眼下在万二少爷房里,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连万二少爷都要让她三分。
她日子过得顺遂,又有万二少爷惯着,为人做事就比较有底气。
若是以前,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