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把个师傅都叨扰烦了。”
赵湘不是笨人,纪钱钱常听赵老嬷嬷在万老夫人跟前夸起他,说他学东西极快。
不拘什么,看过一遍就能自己上手。
面塑是个小玩意儿,能起心思高价请个师傅,专门学这些小玩意儿的,都不是普通人家。
面塑师傅得罪不起,都是尊着敬着,耐心指导,哪里有嫌烦的?
知道他是说笑逗自己,纪钱钱笑道:“真如此,二哥哥果然比我弱多了。”
赵湘莞尔。
见她小心翼翼,多番尝试着拨拉花瓣,以让花瓣看起来有绽放的效果都没成功。
就在旁边指导她,怎样把花瓣掀得舒展自然。
纪乔在万卿、万葭那里说了话回来,见赵湘和纪钱钱相挨着坐得极近,头都快抵上对方的。
偏二人都只顾着细声说话,无所觉察。
想赵湘对自己一向客气有加,不冷不热的,跟妹妹倒是亲近。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强掩下,笑道:“你们做什么呢?”
纪钱钱欣喜地招手唤她:“你快过来。”
然后把快做好的牡丹面塑拿给她瞧,“你看,怎么样?”
牡丹花瓣紧凑热闹,折叠多,曲度系数大,难为巴掌大小的一方小小面塑,竟把这些特质都表现出来了。
浅粉里透着细白的牡丹花瓣,逐层的向外舒展,放眼一瞧,竟真有在盛放的感觉。
纪乔赞道:“很好看。”
纪钱钱笑道:“那一会做好了,给你玩。”
纪乔应了。
扯了团藕荷色的面泥递给赵湘,笑道:“我见赵哥哥送妹妹的那个花篮做得很好,赵哥哥能不能也做个给我?”
赵湘送纪钱钱的那匣面人,里面有个纪钱钱提着花篮的形象。
花篮以藕荷色为篮,里面装着面泥捏的红的、黄的、粉的花儿。
看起来既小巧又精致,说不出的美观。
纪乔很喜欢。
当然了,如果赵湘能帮她做个,像纪钱钱那样提着花篮的面塑,她会更喜欢。
可怕说出来赵湘会拒绝,就退而求其次地只要一个花篮。
纪乔素日不太敢跟赵湘说话,都是语未出口,先飞红了脸。
难得的竟出口央赵湘帮她做个花篮。
纪钱钱意外,朝纪乔望了望,只见她满眼希冀地直盯着赵湘瞧。
纪钱钱心念一动,笑道:“这提议好。一会这花做好了,也有地方放了。”
赵湘没有拒绝,接下了纪乔递上的面团。
纪钱钱做好了牡丹花,不再做别的东西,只在旁边观摩学习,看着赵湘做。
赵湘一边做,一边给她讲解,花篮的各个构造,以及篮里的各种形态的花儿,怎么捏,怎么揉,怎么滚,怎么掀。
三人边做着花篮,边说笑。
☆、门第
纪乔因问起赵湘学里的事, 赵湘说了些趣事给她们听。
后又说起赵湘堂姐的婚事, 赵湘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
忙进去西间房, 和赵老嬷嬷说了,母亲请她回去商量事情的话。
赵老嬷嬷听说是涉关孙女儿终身的事, 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仍和万老夫人打牌取乐。
如此倒不是她麻木不仁, 不关心孙女儿的亲事,实是太关心了才弄成眼下的局面。
赵湘的堂姐早定好了亲事, 本来两家商量妥了明年嫁娶的。
男方那边突然遣媒人来说, 家里老人病重, 想提前完婚。
一来若老人不幸有个三长两短, 男方要守孝,婚事不知拖到何年何月。
二来也打着冲喜的主意。俗语说, 人逢喜事精神爽, 老人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去了呢。
赵老嬷嬷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也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意思,对此深表理解,有赞同之意。
奈何赵大夫人却认为婚事仓促, 委屈了女儿, 不同意。
但两家将来是要做亲家的,不好把后路堵死,让女儿日后委屈。
就荐了个好大夫过去, 拖了两个月。
可能是实在不妙了,男方那边又打发媒人来商量提前亲迎的事。
赵老嬷嬷心里已打定了主意,这次无论如何,不能任大媳妇做主了。
是以听了赵湘的话,也就不着意了。
赵湘跟赵老嬷嬷传了母亲的话,仍去堂上给纪钱钱她们做花篮。
直到快用晚饭时候,万老夫人的牌局散了,才跟赵老嬷嬷一起回去。
纪钱钱送走赵老嬷嬷和赵湘诸人,回头对若有所失的纪乔笑道:“快回魂了,人都走远了。”
纪乔绞着帕子脸红道:“妹妹胡说什么。”
纪钱钱贫嘴笑道:“又不是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