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居宁从后面环抱住她,去亲她的耳垂,甄繁被他弄得很痒。
“繁繁,你怎么今天又不要见面?”
“他也在,我在和他谈离婚的事儿。”
“你怎么把他放家来了?”
“这点你可以放心,他是个很爱惜名声的人,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你小心点儿。”
“我知道,你早点儿休息,我送走他就通知你。”
简居宁陷入了一个瓶颈,他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无论他怎么说,在感情上,甄繁都很难再相信他了。
在明天,除了那些八卦杂志还会把他和甄繁扯在一起,他和她将彻底没有任何关系。
青稞酒大多不会让人醉,但甄繁拿回家的是高度青稞酒。
简居宁一把把甄繁抱到沙发上,她的手机摔落到地上。
“你弟是不是不放心我?看来还是男人了解男人。”说完他就把甄繁压在沙发上,为了减轻放在她身上的重量,他让甄繁的身子侧过来,将她的脸对着他,尽管他蛮爆地把甄繁的身子局限在很小的空间里,但他的吻却是很轻柔的,他吻她的眼睛就说你的眼真好看,吻她的鼻子尖就说她的鼻子真可爱。
甄繁开始还推拒,后来直愣愣地睁着眼睛躺在那里。
“我还是喜欢重一点的,一会儿别咬我肩膀,如果没带套的话,不要进行到最后一步,紧急避孕药风险挺大的。”甄繁躺在那儿慢悠悠着说道,“你也知道,我这身体经不起怀孕,本来就一个肾,如今还有了肺上的病,怀孕激素一紊乱,谁也不知道怎么样。流产很痛苦的。我从小我妈就拿那种流产的图吓我,我当时和你在一块的时候,即使你做了措施,我还要再喝避孕药,饶是这样,我还偷偷去买试纸测。我当初是因为没钱害怕,现在有钱了更害怕。你说我都打算放过你了,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说着她又闭上了眼,“你要是为了这个不离婚完全没有必要,咱们离了婚也可以做这些。我也不是个保守的人,你技术不错,长得也好,我不吃亏。在我找到下一任之前,你愿意来填这个空档,我也欢迎。只是别说你喜欢我了,我烦这个。我想和你好聚好散,你非要和我相看两厌,那我也随你。”
甄繁感到一阵阵的吻落到她身上,后来停止了,他头埋在她胸前,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她睁开眼看不见他的脸,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要不做就让我起来,我好去洗碗。”
甄繁被紧紧箍在那儿,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面的吊灯酷似教堂的七彩玻璃,晃得她眼疼。
她的胸前湿了一小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流口水了呢。
“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好不好?”
“不好,谁愿意一辈子只吃一个人做的饭啊?除非你把你的钱全都送给我,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简居宁意识到事情出现了转机,他吻着她的耳垂说道,“我倒是很乐意,只是你刚才说你喜欢自食其力,我怕谈钱会得罪你。”
“那是两回事。你给你的钱全都交给我和我自己挣钱并不矛盾,这两件事完全可以同时存在。我或许不会为一枚十克拉的钻戒屈服,但如果你要给我一个南非的钻矿,我绝对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但你以前开的太低了,你可以开一个高的诱惑一下我。”
“我明天会找律师重新拟定一份新协议,你尽可以谈你的要求,当然,所有的条款都有一个前提,就是你不能主动提离婚。”简居宁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里胡乱轻弹着,“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我看了一下避孕的概率,男性结扎要比带套的避孕概率更高一点。虽然结扎可以复通,但复通概率也没有百分之百,这不足百分之百的部份就算你对我的诚意。如果你连这点儿诚意也没有,我认为咱们没必要再在一起。”
“可以。还有呢?”
“我想你这种人肯定冷冻了许多精子,所以结扎也不会对你的生育造成根本性影响。但我希望,你和我婚姻存续期间,最好不要通过代孕手段生下孩子。你最好把你存的那些都扔了,当然我这只是建议。”
简居宁没想到甄繁把这一层都想到了,这让他颇感意外,不过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所有的要求到最后都会改变,他没必要现在反驳她。
“我买了新房子,就在这附近,我会把我的父母接来,我希望你也能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我的房子和你的房子有什么区别?我的物业完全可以转到你的名下。我觉得老人家还是住院子比较好。”
“那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继续过下去,否则明天还是去民政局,耗着也没有任何意思。”
“哪间是你的卧室?楼上还是楼下?这儿太挤了。”
“你现在醉了,最好冷静一下,明天再给我答复。”
简居宁碰了碰甄繁的嘴唇,“一会儿你就知道我醉没醉了。”
夜里,甄繁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把粽子尖上的枣儿偷偷给甄言,老甄批评她不要太惯着弟弟,她埋头继续吃粽子,等吃完粽子,粽子叶上露出一堆英文单词,仔细看,是济慈的诗。
醒来,甄繁借着窗外月牙透过来的那点儿微光,摸了摸枕边的人耳朵。
这次,他估计能骗她个三年五载,也算很有诚意了。甄繁又为了新的事情发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