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其中,才知道寺庙内的广阔,说这是一个寺庙,完全可以说这是一个略小的宗门,其内既有佛家藏经阁,又有佛法参禅之地,还有佛语论道之所,应有尽有。
“嗯?这是…”
转眼间,李云天还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眼前的景象哪里有什么无尽白骨,有的,只是遍布佛经的辉煌寺庙,如同自己真正置身于西漠禅鸣寺一样,可他知道,自己如今所处的地方到底是哪里,祖地!
又过了少倾,李云天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还是那个白骨铸成的寺庙里,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他还站在原地,只是背后衣衫全都湿润了。
“好险!好深的佛法!”
以李云天的定力,他也险些沉浸在方才的佛法之中,可想而知,刚才有多么的危险。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堂堂北漠五寺之一,经过了每一代的寺主加持以及长年累月的佛法积累,自然到了一个恐惧浩渺的地步,更何况,上一代的禅鸣寺寺主当年可是竞争须弥山佛主的有力人选,可以想象,其实力的强大,佛法的好深。
同样的,他也没有将矛头指向那老和尚,因为对方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对付他,一个念头足已。
“呵呵,施主请坐。”
“嗯。”
走向身旁的一个蒲团,他也就直接坐下,看着眼前端坐的老和尚,似乎等待着下文。
“老衲也知道,施主心有疑问,不过,既然能在这里遇见施主,也是一个缘分,佛讲因果,也即由一个缘字所起,佛讲往生轮回,今日,在这里,得以遇见施主你,老衲仿佛见证了那往生轮回。”
“什么?!你!大师此话是何意思?还请明说。”
这回不得不由李云天吃惊了,刚才老和尚说见到了他,仿佛见到了往生轮回,这句话,当如晴天霹雳般,震撼到李云天无以复加的地步,当即后退两步,心中念头百转,疯狂的思考着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被人可能识破身份,可他怎么也想不通,熟悉李沅的人顶多觉得自己性格大变,可也说明不了什么。
随后,他又想着来到火道门,以及祖地的经过,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抬起他那此时有些阴沉的脸,凝神看着对面的老和尚,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他怎么看,都没有看到威胁,也没有看到多余的惊讶与表情。
他还是那副和善微笑的样子看着自己,没设么变化。
“施主不必如此,这天下之大,有些事,有些人,终究是无法想象的,也是不可预测,不可干预的,天地万物,也自由其定数与命数,也不可强求。”
李云天也仔细想了想老和尚的话,这话的意思,是在说自己的出现是不可预测的,同样,也是在告诉自己,有些事,有些人,莫要强求吗?
“当年,贫僧第一次拜入禅鸣寺时,当时的寺主,也是老衲的师傅,他曾告诉弟子,将来有一天,若是自己遭遇劫难,将会在白骨堆里遇到一位少年,他,不属于当世,属于过去,同时,寺主还告诉弟子,他是不可预测的,与我有缘。”
“哦?!敢问你指的寺主,可是苦禅古佛?”
“正是家师。”
“哎!苦禅啊苦禅,何必呢,你我都知道,若是你强行推衍,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李云天心中也有些伤悲,当年的苦禅古佛,与自己曾经论道三天三夜,最后,也算是一知交好友了。
“敢问,你的师尊,从你拜师之日起,活了多久?”
“十年。”
“……”
“堂堂古佛,位列尊神境界,才活了三千多年,都是因为我啊!”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有人是因为自己复活而死,他感到十分的自责。
“施主不必自责,当年师尊还有一句话告诉我,他说,若是自己见到那位少年,替他向这位故人问好。”
“这…”
当年的故人耗费了几千年的生命岁月,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相信自己还会回来,一直在推衍自己,直到生命尽头。
“施主,当年的师尊曾经告诉弟子,你与老衲有缘,如今,老衲知道了,这件白骨寺庙便送予施主了,此地之事,牵扯过大,因果太大,责罚太大,老衲也不愿连累施主,若有机会,施主定会得知。”
说完,眼前盘坐的老和尚浑身燃起了火光,带着深沉的佛性,熊熊燃烧着,化为了灰烬。
同时,四周的一切白骨寺庙,蒲团,经阁,佛经早已消失不见,只是在自己的手心上,停留着一个指甲大小的袖珍白骨寺庙,还有的,自己的面前,还停留着一个光溜溜的雪白头骨,仔细观察,似乎和刚才的老和尚很是相似,接着,这个雪白的头骨也燃烧了起来,到了最后,只剩下一颗圆溜溜的石块,一动不动。
“这是……佛舍利。”
现在,他才真正明白,方才从第一次见到老和尚开始,直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幻境,或者说,一道残破的执念更加确切。
而这一切的执念,都是方才的雪白头骨所化。
而在此时,就在刚才那雪白头骨燃烧殆尽后,出现佛舍利的一刹那,远在几千万里之外…
北漠,一片大山里,一处普通的山村中。
一处普通的人家就在此时诞生了一个婴儿,这婴儿一出生,也不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