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勾手用力,把我纳入怀中,噙着坏笑:“想要吗?”
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清响,把我拽迷失的理智拽了回来,我猛的推了一把,“你喝醉了,不要发疯了好不好!”
我心里慌得很。
他打横把我抱了起来,自顾自的朝着卧室走去,我抓着挠着扣着,他臂膀如铁,不肯松开。
我被他丢在床上,震得后背有点疼,进口在身上的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胸口。
他的眸光落在我的胸口,眸光骤然收紧,喉结滚动。
我还没来得及跑,他就朝我扑了过来,抓着我的肩膀,掌心滚烫如烙铁。
我往后缩,被他拽住脚踝,拎了回来。
“为程越守身如玉?”
迷离瞬间被击散,脑海中瞬间清醒了。
我冷笑,“难道不行么?”
沈南风被我的话刺到,身体僵了一下,对我下了一下重手,惩罚我多嘴。
“行,当然行,那你就别逼我对程越动手!”他笑的邪气。
这时,手机铃声炸响,撕裂了夜的寂静。
我拿过手机,颤了一下,来电显示派出所。
怎么会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突然电话挂断,紧接着沈南风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拧了下眉头,背着我走到床边,接起了电话。黑暗的床边,温热的风从窗子里涌了进来,纱帘被轻微晃动,撩的我心也乱了。
趁他接电话的功夫,我找了套衣服换上。
他回来,扫了我一眼,冷嗤:“程越被扣在派出所了。”
什么?
难道程越给我打了电话,我问:“怎么回事?”
沈南风不悦:“你在担心他?”
屁话吗?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我难道不该关心一下么?
他脸上蓄起几分薄怒,转身就往外走,不由分说,我跟了上去。
沈南风的车速很快,开的很冲。
“警察说了程越到底怎么回事没啊?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跟我置气了。”我很无奈。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虽然车速很快,但似乎也没那么担心,脸色反倒平静的很。
“他找人在淮海路围了霍淮林。”
我惊了一下,程越脾气还是那么冲,今晚被霍淮林下了套,以为他能忍,谁知道,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他就出事。
我正在焦灼的时候,耳畔响起沈南风的嗤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我皱眉,偏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沈南风没有看我,眼睛盯着前方,噙着笑,“程越最近行事越来越没轻重,这一趟算就是接受教训。”
我越发的迷茫,程越是他兄弟,他不着急反而落井下石,听不懂他的意思。
还未等我想通,就到了目的地。
我跟沈南风一前一后进了派出所,程越和霍淮林关在小房间里。程越抬头看向我们,浑身像是被点了火似的,步履从匆忙的朝我走了过来。
一勾拳头,冷风从我耳畔扫过,“嘭”一声砸在了沈南风的嘴角。
沈南风没防备,被程越一拳打的连退了几步,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不怒反笑。
我赶紧拦住程越。
程越目露凶光,扒开我,挥着拳头又朝沈南风甩了过去。
刚出手就被警察拽住了,扔回了角落里,死死地摁住。
霍淮林在一旁看着热闹,兴味的发出“啧啧啧”声,“兄弟俩为了一个女人要自相残杀了,真有意思!”
我怒瞪了一眼霍淮林,他反而更加嚣张:“叶岁,你真是个祸水啊,不过也是,我从一开始就看出你们三个人的关系不简单,没想到被我猜中了,这一趟局子进的值了。”
警察嫌他话多,把他拉到了另一个房间,骤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我走到程越身边,问:“你刚为什么出手打沈南风?”
今晚,沈南风跟程越的反应太反常。
程越一身狼藉,耷拉着脸蹦不出一个字儿。
沈南风走到程越面前,提了提裤腿,蹲了下来,目光与他平视,眼神不怒自威,“想好了,真要跟我动手?”
声音低沉且压抑,给人无形的压力。
程越偏头斜睨着沈南风,盛怒又隐忍,咬着后槽牙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收购了唯尚?”
他阻止的事情凑巧逆了他的意思,而好兄弟居然还瞒着他。他的心口憋着一团火,就快要燃起来了。
沈南风眼角一瞥,“你能拿到唯尚合同的时候就该想到了。”
程越眸光一跳,旋即,脸色沉了几分,“今晚是不是你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