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我的心思被他看穿了。
我干笑着,挠了挠头,解释说:“没啊,我刚想起家里没水果了。打算折回去卖点水果。”
或许是我的借口太拙劣,李勋听了以后脸色更沉,只是无奈却没有半分怨气。
突然,他软着声音抱怨着:“岁岁,我住院你都没去看我!出院你没去接我。”
募地,我心头一拧,难受的紧。
之前被他父母打了,说愧疚不存在了,其实是假的,尤其是看到李勋在我面前卑微的样子,心里的怨气都化了。
我磕磕巴巴的解释:“我这段时间去普吉岛出通告了,才回国。”
李勋有点激动,“你明明好几天前就回国了。”
我抬眸,有点震惊。
他耷拉着脑袋,略带沮丧的解释,“其实每晚我都看到你家的灯亮着,我知道你在家。我怕你还生我的气,不想见我。”
我喉头一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
“你还疼吗?”他问。
我问:“嗯?”
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他垂眸,无奈的苦笑。“我爸妈对你下手很重吧,岁岁对不起啊!”
我怔了一下,原来他都知道啊。
我嗯了一声,心没那么硬气,接受了李勋的道歉。
苏芩之动手打我,在我心里确实留下了阴影,不是说忘就忘了的。
“这不怪你,谁都爱子心切。你现在身体还在恢复期,就不要出来瞎跑,你赶紧回去吧,不然你爸妈又得着急了!”
我的语气仓促,催着他赶你走,生怕从哪个角落里又蹦出两个人,对手一顿拳打脚踢。
李勋不肯走,突然往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箍在怀中,牢牢地的。
我奋力推搡着他。
心里有点不悦。
“让我抱抱,这么多天没见了,我好想你!”
他的话直白**,勾起了我心里的抵触感。
我愣了一下,推开了他转身往回走,脚步匆匆忙忙,最后干脆一路小跑。
他跟着我追了过来,我站在离他几米的地方振声说道:“李勋,你要是不想你爸妈再纠缠我,你就听我的话,赶紧回去。”
李欣的脚步顿住,犹豫了。我趁机跑回家。
开门关门,手都在颤抖。
不由得嘲笑自己太没用了,光是跟李勋讲个话的功夫,后背就全都汗湿了,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发凉。
曾几何时,我跟李勋讲个话,需要这般遮遮掩掩。
我刚脱下鞋子,还没来得及取下包,就听见暗处传来一道男声,“终于知道回来了!”
我惊了一下,辨认出那是沈南风的声音后,心里忍不住的涌上一阵欣喜。
随即一愣,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循声望了过去。沈南风直挺挺的站在床边,眸光在黑暗中,都闪着锐利的光。修长的身形,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的心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刚刚他一直站在窗边吗?
那刚刚程越抱我,他是不是也看见了?
心里紧张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攒进了拳头,捏住手心里冒出的毛绒绒的汗意。
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你怎么进来的?”
黑暗中,他朝我走了过来,鞋子摩擦地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厮磨着我的心口。
我退了一步,扒开灯,屋内一片光亮。
他挑眉,指尖挑着一串钥匙,洋洋得意的说:“我找个人开锁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骇然。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把钥匙丢在茶几上,往后一靠,从口袋里掏出打号机和烟,偏多头点燃烟,深吸了一口,缓缓的送了出来,烟雾有些浑浊,显得他的表情不那么真实。
几天了,自从普吉岛以后,一个星期多没见了吧。
心理那些复杂的情绪在翻涌,找不到地方安放,感觉要冲了出来。
“愣着做什么,过来!”
他身体前倾,两指捏着烟,搁在烟灰缸上,抖了抖,小半截灰白的烟灰掉在了烟灰缸里。
我盯着他之间忽明忽暗的火星,没动。
他皱起了眉头抽了一口,倾身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朝我走了过来。
我回神,三两步走到他身边,心里紧张又心虚。
他朝我勾了勾手,我朝他靠近了一点,他嘴里的包裹的眼瞬间扑到我脸上,猝不及防的呛了我一口。
我猛地后退,被他勾着腰拢了回来。
“李勋抱你了?”
我点了点头,他着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怕又生李勋的气,连忙解释,“只是单纯朋友的拥抱!”
他没理会我的话,冷笑着吐了一句:“看来对他的教育不够深刻啊!”
我挣扎了两下,仰头瞪着他,跟他再三强调我跟李勋就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顶嘴:“人家抱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又没贴你的标签。”
“我说不让抱就不让抱!”他语气凌厉。
半晌,他才松开我,“以后他要再抱你,我就卸了他的手。”
我吓得心闷闷的。
我知道沈南风说得出做得到。
沈南风见我冷着脸,掐了我一把,沉声:“离李勋远点!他没你想的那么好!”
他怎么知道我想的李勋有多好?
我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是不是我身边的人都不好,那我是不是也该离你远一点!”
在普吉说回国就回国,不打一声招呼,也不给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