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青后退一步,她下意识抬手按上胸口,掌心触及一片冰凉。
崇哥哥……
宁苏青墨色的瞳孔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柔软,然而很快那份柔软就被凌厉之色所掩盖,搭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清丽的容颜染上萧杀的意味。
“不自量力。”燕湛冷笑,掌出如电,宁苏青则以扫帚行剑招,二人联手逼退来人。
但也仅这一瞬,后继无力。
实际情况对于他们两人也极不乐观,经方才奔赶,燕湛伤势加重,虎落平阳。
宁苏青手势起落,看似挥洒自如,威力惊人,实则真元未动,所行招式徒有其形,难能重创来者。
很快,他们两人就被一众人等,逼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面。
匪首搓着双手, y- in |笑着靠近:“小娘子你还是别挣扎了,这媚药的滋味不好受,何必憋着呢,让哥哥我来疼疼你不好么?”
士可杀不可辱,宁苏青下定决心宁死不从。
就在匪首即将靠近之际。
剑光突起,剑芒暴涨,一室剑气涟漪激荡,数十土匪,手筋脚筋一齐脱出身体。
自血雾中现身的人,面如寒霜,可怕至极。
他显然是听到了匪首刚才说的话。
得见来人,宁苏青惊喜道:“崇哥哥!”
“青妹。”
沈崇的来到,使得宁苏青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防备,被她强行压制的c-ui情药效瞬间爆发,足下踉跄,宁苏青脚步不稳,向前倒去。
燕湛见状抬手虚扶,眼神却不曾在宁苏青身上停留,他转身对沈崇说道:“他们对她下了春|药。”
这,沈崇方才已经听到了。
在潼关,他等了数日,宁苏青却迟迟不来,最后他放心不下,冲冲赶来,不想见到竟是这样一幕。
急欲相见的面孔,此时就近在眼前,可他却有些情怯了。
因为,当此之时,靠近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宁苏青也很清楚,他们三人都很清楚。
相顾无言,一时间,四周恍若空间凝结。
今夜的月亮很圆,月色太美,而显得屋内的烛火尤为暗淡无光。
宁苏青勉力站着,左手抓紧了胸前的衣服,她面色酡红,额头上细细的汗水泛起,沈崇从没见过她这样失态的模样。
一会儿的功夫,沈崇便想通了所有缘由,他只给了自己一瞬的时间去品尝这个事实所带来的各种滋味。
可这短短一瞬,于宁苏青而言却仿佛已过三生。
若有似无的低喘声,渐趋可闻,宁苏青强忍着不愿泄露呻|吟,可这低低的声线含糊在嗓子里,闷哼在鼻息间,更是令闻着心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做下决定,沈崇跨步上前,对着宁苏青伸出右手。
宁苏青抬眼,深深地看了沈崇一眼,而后抬起手,将自己的右手交到对方手中。
燕湛来回打量了二人一会,沉吟片刻,顺势退至一旁。
“青妹,你可还好?”沈崇扶着宁苏青,将人半揽进怀里,他垂目看着她的双目如泉,晴朗澄明,比之烛火亮三分。
“崇哥哥,我好热,好难受……”宁苏青的大脑足足有空白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狼狈,可她已没有多余的j-i,ng力去掩饰,她只知道,现在是沈崇在自己身边。
有他在,她就安心。
燕湛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将空间留给屋内二人。
“有我在,你很快就会没事的。”沈崇温声说着。
“崇哥哥,带我走,我不要呆在这间房里。”
“好。”
y-in雨绵绵的夜晚总是令人倍感烦闷,雨声不止,风声不断,风雨肆意的压抑感扑面而来,令燕煦倍感不适。
这时,宁贵妃停下了口中叙述,凝目看着燕煦。
燕煦同样也抬目看着宁贵妃,他眼睛透着不解,神情带着惊讶,仿佛根本没听懂宁贵妃再说些什么一般,微微歪着头。
“娘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燕煦出口的声音很轻,也很沉,声线染着些许无措和惊慌,听起来仿佛乞求一般。
宁贵妃注视着燕煦,她的眼眶有些发烫,心脏也慢慢变得滚烫,翻来覆去地疼了一阵又一阵,可她放任这股疼痛置之不理,一字一字继续道:“故事还没有结束。”
“可是娘亲,我累了,我困了。”燕煦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痛苦,整个人仿佛暴风中的枯叶般剧烈的颤抖着。
“煦儿,逃避是改变不了事实。”
☆、沈崇之死
不能让他回避,不能再让他回避,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了,宁贵妃狠心转头不看燕煦,口中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