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样,自己都营养不良,怎么御敌啊?但是我现在哪怕就在他们身边,也什么都做不了。”
罗绡挽着她继续向前走,“走吧,既然你不想再逛,咱们就回家去。但是回村里你就老实待着,哪儿也别想去啊。”
樊蓠机械地被她拉着向前走,“罗姑姑,你刚用轻功了,没事吧?我看你好像脸色还行……”
“嗯……还行啊!”
“罗姑姑,你、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受伤啊?”
罗绡一僵:糟糕,还是被发现了……
樊蓠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你、你在装病!是为了让我跟你尽快离开夏秦,躲到这里来!”她想起了出境的前一天晚上,武馆弟子都背着行囊离开的场景……“武馆不是放假,是彻底解散?!罗姑姑,你、你早就知道会打仗?”
“……是。”
樊蓠苦笑,“到底是一代霸主,总能提前嗅到血腥的味道。我该谢谢你带我逃出生天……”可是,武馆的那些小少年是否知道?那两个总是打闹的小风和小云有没有逃脱战火?还有,飘尘和沈戒都在夏秦境内,虽然甜水小村距离大西北很远,但是谁知道这次战火会烧到哪里呢?
罗绡伸手虚指了指她的脑袋,“你现在是不是又多想了?我装病骗你来这,就是怕告诉你真话你会多想。这场战争不是你我能够阻止得了的,我们只能任由大势发展,听起来很残忍,可这是事实啊。”揽着她继续向城外走——
“咱们之前是把马车停在这儿吧……小夏,你要想开点,战争问题是这个时代的问题,你不需要给自己强加愧疚或者责任——你已经不是夏秦国的女皇了,记得吗?这种事自然有夏泷他们费心。”
“不是当不当皇帝的问题……”
“我知道,是你有同情心,兰岳城的那些士兵你只见过一面,你都会为他们担心,你心软。所以我本来就不想让你知道这事……”谁知道今天这么巧就碰上了西虏国人,而且樊蓠还能听懂他们的语言!
马车行驶在回村的路上,气氛一直很沉默。樊蓠怏怏地倚在车厢上,一看就是在心里悲天悯人。罗绡暗暗挠头:这搞艺术的女人本来就敏感多情,想必她要花费一番时间才能自己想通吧?唉~早知道今天不出来瞎逛了!
罗绡故意找她说话:“我骗了你,让你伺候我这么久,你生我的气了吧?”
樊蓠没精打采地看她一眼,“哦,没有,你没受伤就最好了。”
“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罗绡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手——那只手上有为她熬药时汁液溅上去的烫伤。
樊蓠强打精神对她笑了下:“这没什么。只是我以为我把你害惨了,现在你没事就好。”
罗绡暗暗叹气,这姑娘就是心太柔软了,只要别人不去打她,她是不会跟谁急赤白脸的——好像段择是例外,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事的好时机。
“你从来都不为难别人,就是对自己太为难了。其实你不用把情况想得那么糟,只是你看到的兰岳城防线比较破落而已,西北防线的其他部分一直算是牢固,现在还坚挺着呢;而且夏泷也不是软柿子,他不会让西虏国嚣张多久的,我听说他派了安寻悠来罗苏伦,只要夏秦不是四面受敌,那一切都有转机;至于甜水小村,你就更不用担心,退一万步说,还有我设在外面的阵法呢,没人破得了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罗绡安静地坐在一边不再打扰她。
罗苏伦皇宫内——
七十高龄的老国王身着华贵的帝服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却难掩浑身的疲态,他老了,曾经的枭雄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蚀。此刻,他尽力撑起一个威严难以企及的姿态,接见夏秦国的来使。
夏秦的建立是一个奇迹,即便那位传奇的开国女皇已死去多年,她之后的两任继承人都在将她的江山蒙尘,可提到这个国号,仍然无法让人放松警惕。更何况,这次的来使也相当不简单。
安寻悠,据说是夏秦国数一数二的才俊,一直担任太子太傅,有传言他为摄政王夏泷攀上如今的地位出力不少,这次夏泷派遣他出使,可见传言非虚。老国王不禁又强迫自己挺了挺腰板,他之前已经接见过这位使者一次,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比他三个儿子都要有王者气度。
唉……手下人尚且如此,那个意图篡位的摄政王不知又是怎样的人物,假以时日自己若是归去,哪个王子能与之匹敌呢?老国王想到这一点,心里的天平微微倾向了“趁虚而入、一举消灭夏秦”那一边——只是,这谈何容易?即便西虏国那边已经展开入侵,可夏秦国毕竟地大物博,而自己近来身子骨又不好,三位王子中勉强能够领兵的只有老大……
眯起眼瞧着大殿中央那冷清平静的青衫男子,老国王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