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蒸汽让屋子里变的雾蒙蒙,周远山把李云宣叫到屋外说道:“看到了吗,刚才的是华术的相克。”李云宣点头说道:“看到了,那还有相生吗?”
周远山说道:“当然有了,五行之间相生相克这是自然规律,运用到华术之中更是千变万化,相生是这种,看好。”
说罢周远山掐了一个手决,随手一指。墙外的一棵大树的枝条突然在空中舞动起来,随后竟慢慢变得越来越长,转眼间已经长到李云宣的眼前,结了一架树枝网。
周远山又打了一个响指,一点小火苗在树枝的一头燃起。火苗在风中晃了几晃,嘭的一声响,那架树枝网突然整个燃烧起来,熊熊的火焰差点烧到李云宣的头发。
周远山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吗,这是相生,哈哈没烧到你吧?”
李云宣被吓了一大跳,好一会才缓过来,心里暗自嘀咕:“这老家伙为什么总捉弄我啊,来这破地方也是,叫我起床也是,教我功夫也是,现在又找茬耍我,是不是我破坏了他的什么计划,他心气不顺?就想整我?”
想到这李云宣的倔劲上来了,气呼呼的回道:“当然没烧死,要不你再来一把火?”
周远山是什么人,听出李云宣话茬不对,也没生气,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笑吟吟的说道:“哟喝,小脾气还上来了,怎么的对我有意见?来说说,有什么意见,说破无毒,咱两好好唠唠。”
李云宣气的满脸通红,梗着脖子说道:“跟你没什么可唠的,你不就是怪我坏了你的计划吗?明告诉你,就你定的那个什么下三烂的计划,我见一次坏一次。”
周远山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李云宣说道:“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那你干什么拜我为师?”
李云宣这下更来劲了:“你以为我想吗?就你这两下变戏法的招式,比我魏爷爷差太远了,唬弄唬弄外行还行,我要不是怕魏爷爷和我爹为难,我才不会跟你来呢。”
周远山被气乐了,笑道:“呵呵,怪我自做多情了,委屈你了啊。你说的对,有一点我承认,魏左使的功力是比我高,但教你还是绰绰有余。唬弄什么外行?你觉得你是内行了吗?”
这一句戳心尖上了,在华术这方面李云宣就是个大棒槌,超级外行,怎么可能比得上周远山。这下连羞带气的脸憋的都快紫了。
就算这样,李云宣也不想服软,说道:“你也别觉得自己了不起,我不跟你学了还不行吗,我走。”
说着李云宣推开大门出了农舍,头也不回的顺着树林走了出去。
周远山就算修养再好,也被气的混身发抖,刚拜师没屁大功夫,这小崽子竟然摔门走了。走吧,滚的越远越好,周远山心说,收这么个逆徒以后还得了?
周远山坐在院子里生气,缓了一会就过劲了。他以为李云宣找不到路,荒山野领的一害怕就会原路返回,再给自己认个错什么,顺坡下驴就给他个机会。
本来也是受人之托的事,不会真的不要他,不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但毕竟自己是师父,追出去把他找回来太掉架了,所以周远山就坐在院子里等。
谁成想并没有像周远山预期的那样,等到李云宣回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没消息,人就这么不见了。周远山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心说:这头倔驴脑子进过水吗,怎么还不回来,真走出去了?外面对他来说太危险了,难道出事了?
越想心越没底,越想越胆心,这时候的周远山也顾不上掉价不掉价,披了件衣服,推门出了农舍追了上去。
再说李云宣,小倔脾气一上来,脑袋一片空白,心里也没多想,出了门随便找了条路就往前走。
走出不远李云宣就有点后悔了,只不过他不想对周远山低头认错,那样太没面子。硬着头皮往前走,越走周围的环境越陌生,越走越偏僻,荒山野岭毫无人烟,四周的树木也越来越浓密,脚下的路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这下可坏了,本来就有点路痴的李云宣根本不知道朝哪里走。走一会感觉不对就往回走,想找原来的路,没想到找了半天,原来的路也找不到了,四处都是陌生的树木山水,没有一点熟悉的影子。
再怎么说李云宣也只是个孩子,越走越找不到路,终于让他着了急。这时脑子也冷静下来了,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事了,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声叫喊道:“周远山,老周头,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啊快救救我。”
刚开始还喊着周远山的全名,喊到最后越来越害怕,只能喊起了师父。越着急还越出错,李云宣只顾得找来时的路,完全顾不上脚下的地形。
一个没留神,脚被草地里的什么东西猛拌了一下,扑通一声响,李云宣整个人摔飞了出去,脑袋正好撞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上。李云宣应声倒地,一下被昏了过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只有点点残阳顺着树枝的缝隙照射过去,照在李云宣的脸上忽明忽暗。
李云宣躺在厚厚的落叶地上不省人事,他的头上明显有一个红肿的大包,他的嘴角淌着口水,时不时的摇手抬腿,嘴里还说着胡话,看样子这小子正在做梦。
就在这时地面草地上蜿蜒爬过来一条蛇,这条蛇有近一米多长,通体艳红,蛇头粗扁呈三角形,吐着蛇信爬向了李云宣,爬行的时候还能隐隐听见微微的响动。
这条红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