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整个一晚上,姜陵都难受的睡不安稳,一来是闹心李世成那事,二来就是她实在是替怀没怀孕这事害怕,黎明初稍的时候,原本就睡的极轻的姜陵忽然感到一股热流自身下传来,她苍白着一张脸猛地惊醒,顾不得去擦拭额上的汗珠,一掀被子,便见双腿处登时红了一片。
她心下大惊,可小腹处的痛感忽然就没了,她不敢开口去唤珠儿,当下将腿上的里裤褪了下来,不免惊奇的想着,是不是这药剂量不足,这血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而且,居然没有痛感?
若是药量不足的话,那保不齐还得再加点剂量才行,毕竟每个人体质不同,若那大夫只是开了个比较缓和的方子,却没解决她的事情,她现下要如何是好?
这么一想,心中不免更是担忧,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间猛的推开,没等姜陵反应过来,就见珠儿一脸兴致勃勃的冲了进来,高声道:“夫人夫人,三少爷回来了。”
姜陵大惊之下赶忙将被子捂在身上,她怕珠儿过来闻着血腥味儿,当下白着脸脱口而出道:“别过来!”
小丫头被她语气吓了一跳,立马止住了步子,说道:“夫、夫人,奴婢一时兴奋忘记夫人还病着,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下去,夫人好好休息着。”
下身又是一阵温热,姜陵半倚在榻上握了握拳头,佯装淡定说道:“我这会儿子头疼的很,你先下去,三爷回来就说我还没起来。”
房间内此刻安静极了,火盆里的炭火渐渐止了下去,姜陵呆愣了半晌,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那股抽疼感又传了过来,她忍不住朝床上的血迹摸去,忽而闻道一股淡淡的类似于经血的味道。
就这一瞬间,让她不由呆住。
尼玛?难不成这就是经血?
姜陵十分没姿态的又闻了闻那味道,随即十分确定了下来!
为什么秦湘之前每次来月事都不痛经?那她最近这常常精神不济的状态又是怎么一回事?亏她还以为自己是真的怀了李世成的孩子,搞得满腹罪恶担惊受怕,还整出这样一出戏码,到头来居然只是来了月事?
真真是笑死个人!
既然确定了没怀孕,这会儿头脑也清醒了,人也不乏了,反正没孩子,那滑胎的药喝下去应该也没什么事,赶紧唤了珠儿进来给她换洗,一时间,姜陵只觉得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夫人,这药还能再熬两贴,一会儿奴婢就给您在炉子上煨着,等吃了早饭,再喝药。”
姜陵想着,都确定不是怀孕,那还喝个屁!
当下说道:“不喝了,我觉着今儿好多了,是药三分毒,将那药渣倒掉吧。”
珠儿说道:“可刚才夫人还跟奴婢说自己头疼,这风寒之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奴婢觉着还是喝了稳固一下比较好,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奴婢怕夫人回头出去又沾染上了。”
姜陵说道:“别了,我最近尽量少出门,你把那撤掉吧。”想了想,又问道:“三爷这会儿子在哪?”
珠儿道:“这会儿还在老爷院子里,等三爷一会儿过来,奴婢再通知夫人。”
姜陵这会儿心情正好,李世成也回来了,她也没怀孕,当下应着今天的早膳吃了不少,珠儿看她这会儿却是精神不错,也就没再劝着了,提了药炉就走了出去。
正好经过长廊的时候碰见李世成带着李勉往院子里走,珠儿捧着炉里的药渣跪下请安,李世成经过的时候顿住脚步,随即沉声道:“拿的什么药?”
珠儿想着反正三爷也已经回来了,大概是没事了,便将姜陵昨夜感染风寒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听李世成说道:“既然受了风,怎的不多吃几贴,这般不把自己当回事,你去回去告诉她一声,便说我晚些过来看她。”
等珠儿喜滋滋的起身时,李世成已经匆匆走了过去,才一进屋子,李勉便开始替他梳洗换装。
李勉道:“昨日一夜,陛下可有为难少主?”、
李世成冷哼道:“他没那么大的胆子,不过是将我留在太平宫内住了一宿,怕我心里愤懑,还专门派了赵澈过来与我下了一夜的棋,当我不明白他如今是正式想给我李府一个难堪。”
李勉难得撤出一丝笑意,说道:“陛下心里畏惧老爷,又忌惮谢太傅那便,还专门让十殿下过来安慰少主,也算是难为他了。不过少主,属下听说,老爷昨儿吩咐人去通知蒋承志,听说最近要有什么要事相商。”
李世成顿了一瞬,问道:“父亲这是准备提前行动了?”
李勉道:“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