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随后一声长啸,黑雅从岸侧飞速奔来,赵煜翻身上马,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朝着城外冲去。
长街一盘寂静,马蹄声似是要将昏暗撕碎,长-枪上的血水一路沿着马蹄长长洒去,最后猛的一个急刹,赵煜看向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少女,不满喝道:“你怎么来了!”
姜陵不跟他废话,一把抓住他垂在马腹一侧的长衫翻身坐到他背后,她伸手将身前的人紧紧环住,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胡闹!”他难得一本正经的发了脾气,“快回去。”
姜陵将脑袋从他肩头塞了进来,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其实你早就有回京的意思,只不过碍于先帝当年对你父亲的不义,你要让这天下人看看,看你们北凉人对他们公羊氏如何忠心铁胆,让人都知道他公羊氏的命都是你们北凉所救,以后再也不敢轻易对你们不利从而寒了人心。”
“你说我猜的对吗?”她露着一口白牙,更加衬的一张脸黝黑一片。
赵煜一侧头便是赵小月的如兰呵气,少女眼睛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由觉着哪里有一丝怪异慢慢自腹内腾了起来,耳根都渐渐有些烫了。
还好此时天色较暗看不出什么异样,赵煜侧过头淡淡道:“跟了我两年看来是变聪明了。”@
姜陵继续道:“所以你带着我一同去,总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知道皇帝那边你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我过去给你撑撑人数也是好的,不然那皇帝一看你赵家就你一条光棍儿,无亲无故的,再将你欺负了去怎么办?”
她睫毛又浓又长,与灯火阑珊处浅浅一眨,身前的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声音怪异道:“借口忒多!”
姜陵知道他是同意了,当下双手将他的腰抱得更紧,整个人都贴在他精瘦有力的背上,“走吧。”
黑雅一扬前蹄,快速朝城门外极速奔去。
黑云从半空中压了下来,将原本就阴郁的天空笼罩的一片死寂,一声闷雷忽然从云顶中炸开,惊的枝头上的鸟儿四散而逃。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数量不起眼的简素马车已被上百道乱矢扎成马蜂窝,满地都是鲜血流过的痕迹,冲的人眼睛似是睁不开来。
远处平地上那女人一身是血的与周围三四个黑甲蒙面的武士还在争斗,那些武士像是戏耍着她一般,不将她一刀刺死,反而每割一道伤口,都只是点到为止,直到她现在已挂了上百道大大小小的伤口,扔孤身拼死一搏。
就在这时,另外一方刚刚脱手的男人忽而跳了进来,一把将女人挡在身后,手中剑花乱舞,不由的让一众北凉军提高了警惕。
那女人躲在他身后才刚刚喘了口气,武士的剑尖直逼而来,咣的一声,她似是拼劲的全身力气,一把将那长剑狠狠打掉,随后手中短刀直刺,深深扎进那武士的胸膛。
石阶上为首那中年男人面色一跳,下一秒,就见那女人霍的一甩手中匕首,狠狠朝他胸口袭来。
“保护陛下!”
周围的侍卫齐齐大喝,匕首还未及荡出多远,那女人便被一旁的武士一箭穿胸。
“阿七!”浑身是血的男人低吼一声,却是在下一秒同样被一击而杀。
长-枪穿破黑夜,从半空中拉出一道闪亮的银光,火光乍起瞬间,那朝石阶上的人袭来的匕首下一秒稳稳的被长-枪穿过刀刃死死定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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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赵煜,救驾来迟!”
轰隆一声大响,闷雷瞬间将乌云内的积雨炸开,随后翻了江倒了海似的瓢泼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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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淖露在袖外的右手在看到地上那人之时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他猛地超前踏了一步,似乎带着试探性的意味,小心问道:“阿煜,你是阿煜?”
赵煜将银枪插在土里,单膝垂首道:“臣有负家父遗嘱,险些让这贼子伤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话为说完,公羊淖几乎从台阶上小跑下来,腿上一时不稳,险些一个趔趄,旁边的太监惊呼出声还来不及去扶,便见那青衫影子一闪,下一秒已站起身来将皇帝稳在原地。
“十三年了......十三年,朕找了你们十三年。”他说着,忽然猛咳了几声,身旁的太监赶忙过来抚了抚脊背,关心道:“陛下刚刚受惊,这会儿又是大雨,奴才知道陛下关切小王爷,不如先回去再说。”
公羊淖身后带来的一帮宫人官员此刻纷纷于石阶上跪拜参礼,就听他道:“朕刚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