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嘀嘀嘀——”曾晚听见了喇叭声。
她瞧了眼时间,走去阳台向下望,是胡国宁的车。
曲欣艾不舍:“教练的车?”
曾晚:“嗯。”
“不吃午饭就走了吗?”
“不了。”
曲欣艾有些失落。
曾晚笑着,最后又揉了揉曲欣艾的头发,温柔道:“小艾,我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你变得更厉害了。”
“晚姐……”
胡国宁来敲门,帮曾晚提了个较为重一些的箱子下去,曾晚自己用右手也提了一个下楼。本来两个箱子她自己能搞定,可左手不能提重物,只好麻烦别人。
曲欣艾:“晚姐,到了给我打电话。”
曾晚走的干脆:“好,走了。”
有些人不擅长告别,曾晚就是其中一类。言语太过繁琐,有时简单的挥挥手,就够了。
*
普通的私家车行驶在宽广的道路上,不是市中心,不堵车不挤,心情也舒畅些。
胡国宁瞥了眼在支着脑袋分神的曾晚,清清嗓子,唤她回神:“饭没吃就跑路,我先带你去吃一顿,然后再送你去。”
曾晚淡淡道:“没胃口。”
胡国宁“啧”一声,损她:“你看看你这样,没出息,出了国家队就一切完啦,你厉害,你就再打回来,到时候你看谁拦你。”
曾晚翻了个白眼,“谁被踢走心情会好,咋,我还不能不高兴啊。”
胡国宁嘲笑她:“昨天是谁那个心胸豁达的哦,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我跟瞿夏她们大眼瞪小眼。”
“不然呢,还哭着求着说我不想走啊,脸呢,我还要呢。”
胡国宁爽朗一笑,个丫头,怼人一套套的。
曾晚摇下了窗,风刷刷吹在脸上,掀起了她的刘海:“我不服气,我要是昨天赢了徐玉洁,我也得走,干脆不想打了。”
胡国宁:“所以你就消极比赛。别人看不出,我还看不出啊。你要是好好打,走前没准还能出口气。”
曾晚拿起矿泉水喝了口,“这气出着干嘛,屁用啊,昨天后几局,我还真没把握赢。”
胡国宁笑笑没说话,曾晚还是没信心。这个问题,得好好克服。
“走吧,先去吃饭。”
“我要吃肉。”
“行啊,你这身板,是得好好补补。”
“天生瘦,没办法。”
胡国宁带着曾晚去了她爱吃的川菜馆,曾晚南方人,爱吃辣,也重口。
两人杂七杂八聊着,胡国宁叮嘱曾晚一些训练上的事情,曾晚也一一应下了。
说着说着,胡国宁就说到了陆程和身上:“那个陆程和,你们最近咋样?”
曾晚夹了块辣子鸡丁塞进嘴里:“能怎样,没怎样。”
“你至少得规划规划你以后退役的事情。”
“不规划,有啥好规划。我自己挣的钱,能养活自己一辈子。”
胡国宁喝口大麦茶:“咋,你还想孤独终老?”
曾晚一愣:“那我可以找别人啊,为什么非得是他。”
胡国宁无奈摇头,曾晚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
胡国宁:“你不挺中意他的嘛。”
“谁中意他,不稀罕。”
“哦哟哟,你说的啊,我记着了。”
“我说的就我说的。”
曾晚死犟着,埋头继续吃,把盘子里的肉扫干净。
*
今天刚好是陆程和领着人查房的日子,一轮病房下来,他给新人指点纠正下,就中午了。
他拿着病例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拿出手机给曾晚打电话。曾晚这电话,从昨晚就一直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播报女声说着。
陆程和搁下电话,给陆惜语发微信:【你今天去送信,顺便问一下曾晚有没有事。】
陆惜语回的快:【好的,我一会儿就到了。】
陆程和跟商杰约好一起去食堂吃饭,两人端着餐盘找到位置就坐下。
商杰扫了眼陆程和盘子里的菜:“程和,你这吃的也太素了。”
陆程和冷淡道:“下午有手术。”
商杰把自己盘子里的红烧肉拨了几块给陆程和吃,“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忌口,都多少年医生了。”
陆程和把商杰的肉又还了回去,低沉道:“不是,是我没胃口,吃多了,胃里不好受。”
商杰打量他:“你昨晚又熬夜了啊。”
陆程和:“一点点。”
商杰:“为了啥事你熬夜啊。”
陆程和没说话。他昨晚研究了下手术方案,又隔个几分钟就给曾晚打电话,晃了会儿神,结果都凌晨了。
商杰提议:“吃完饭去眯会儿,下午手术时间长着呢,还两台。”
陆程和颔首:“嗯。”br